“嗯……”湛云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湛云青差点以为他走了,那人才开口,声音很轻:“都这样了还要找别人吗?”
湛云青没听明白,十分疑惑:“什么——”
对方没有让他问完,伸手扶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如果湛云青足够清醒,一定能够意识到对方这个动作与他平日吻别人的动作很像。但此时他失去了那种敏锐的直觉,被压在椅背上亲得喘不过气。陌生的气息包围了他,带有一点点甜柠酒的味道,让本就头晕的他产生了一种微醺的错觉。
“好痛……”湛云青的手搭在那人肩上,有点委屈地出声。他舌头本来就破了——那次他下嘴太狠,给自己咬出了很深的伤口——此时还被人用力地啜吻,被□□得要流出血来。
“可不是我咬的。”吻他的人并没有为他的伤口而心软,反而毫不停歇地再次用吻堵住了湛云青的话语,在湛云青的伤口处跃跃欲试般的轻咬。
湛云青的颧骨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是一副面具,冰凉,有一些不太硌人的纹路。他睁开眼一看,发现面具是黑色的,笑了一声,环住那人的脖颈。趁着那人动作一停,他缓了口气,亲昵地问:“你吃醋了?”
“……”
见对方不说话,湛云青踢了踢他,说:“别压着我,难受。”
那人本是撑着椅背的姿势,闻言用另一只手捞着湛云青的腰,把他从沙发上捞了起来,贴近自己。这样的姿势确实没压着湛云青了,却让他完全失去重心,下意识挺起腰,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莫子宸,你今天吃错药了?”湛云青问。
那人忽然松开了他,他跌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抱怨,面前的人便迎着光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那双湛云青十分熟悉的杏眼。
曾经温柔的笑容被冷冽取代,白阮微微抿唇,神情不悦:“不确定是谁都能牵手接吻拥抱,你就这样谁都可以吗?”
其实他还有更难听的话可以说,但当他看清面前这个瘦得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的男人,对上他那双湿漉漉又茫然的眼睛时,他将其余的话都吞了下去。
“怎么是你——”湛云青睁大双眼。
“所以应该是谁?”白阮歪了歪头:“莫子宸,祝鹊,还是谷朝雨?”
从下而上的光线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可怖,他将湛云青按倒,掀开了他长袍的下摆。
湛云青脑袋宕机了一下,忽然提醒白阮道:“门还没锁。”
“你很怕被人看见?”白阮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地问。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写亲亲,当然还有一种原因是其他的也写不了了(跳起来锤爆jj
小白:来的是我,你不满意??
第26章
在白阮把手贴上湛云青的腰部时,湛云青仍然没有诞生出丝毫防备。
没办法,无论是之前还是在原剧情里,白阮都表现得太过于无害,以至于湛云青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对方压倒的可能性。
白阮并没有将他的衣服脱掉,而是细细地摸过他的肋骨,一根根数了过去,比起动情的爱.抚,更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测量。湛云青能感受到白阮动作间,自己长袍的内衬像流水滑过对方的指背,再落到自己身上。
“张嘴。”白阮拇指掰过湛云青的下巴,让他仰着头面对自己。
“那你不许碰到我的伤口。”湛云青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白阮没说行还是不行。他的双唇早被吻成樱色,圆钝的唇角本来应当常挂着笑容,此时却抿成尖锐的直线。
湛云青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已经停止转动,太阳穴和双颊都烧得痛了起来。他双手捧着白阮的脸,舔了舔他的唇角,笑嘻嘻地说:“板着脸干嘛?”
白阮任由湛云青舔来舔去,脸色逐渐松动。湛云青见状,立刻见缝插针顶开了白阮的唇瓣。
这样的吻更像是较劲,唇舌交缠如拉锯的战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然而湛云青吻了一会儿就头晕眼花,率先败下阵来。倒在沙发上。
白阮将湛云青领口处的结解开,手指落到他的锁骨上,逐渐向上滑去,冷白色的皮肤立刻浮出一道淡红的痕迹。他用食指逗了逗湛云青的喉结,绕着那颗精致的凸起画了个圈:“你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湛云青勉强睁开眼,眼中水雾迷蒙,额角冷汗淋漓。他咽了口口水,双手抓住白阮的小臂:“我好难受。”
据说亚当夏娃偷吃禁果时,亚当被一块苹果卡住喉咙,因此男性的喉结也被称为“亚当的苹果”。
白阮低头衔住湛云青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记:“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