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很苍白,我才注意到你衣服湿了,淋雨感冒了?”
“没事。”陆源摇摇头,他从抽屉里拿出项目进展表,推到了他的面前,“沈氏碳纤维重中之重,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答应沈云辰的要求。”祁向泽翻了翻项目表,轻抬眼皮,脸上的担忧并并未消除,“大学时期,校草评选时新以绝对优势超出第二名,获得校草冠军称号,而这第二名就是沈云辰。”
陆源神色未变,按了按太阳穴示意他继续说。
“沈云辰这个人,沈氏独子,一直对自己颜值自信,居然校草评比失败了,也正因为如此才对时新起了心思。”
祁向泽见他脸色依旧,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表情, “不过…时新对这人根本不看在眼里,所以沈云辰一知道他在陆氏上班,就想借机拉近两人关系。”
“你是让我答应?”陆源声线不稳,双眼透着倦意。
“即使没有时新,最终合作也一定会达成,只是时间问题,可项目等不及。况且…这是捅破你们两最后一道屏障的最佳时机。”
祁向泽脸色凝重,他终于起身走到陆源面前,快速间已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沉声道:“源哥,你发烧了。”
“我没事。”
陆源冷冷推开他的手,刚想起身,腿一软又坐回了椅子上。
祁向泽双眼满是怒气:“源哥,你今天突然说有事取消会议,结果跑出去淋雨?我一直以为你公私分明,没想到也这么蠢。”
“向泽,我说了没事,继续说项目。”陆源双目猩红,又重复了一遍,周遭的气温降了几度。
祁向泽双手捏成拳,终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你做什么?”陆源猛地起身冷声问。
“源哥,既然我管不了你,我让能管你的人过来。”祁向泽一贯温柔的脸上噙满了冷意,他见陆源来到身侧就想要夺走他手机,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距离。
“向泽哥?”少年爽朗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陆源手一顿,僵硬在了半空中。
“时新,你来办公室一趟。”
电话挂断了,祁向泽凝望着失魂落魄的男人,轻笑一声,“我认识的源哥可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
陆源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虚弱地喘着粗气。
穆时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内只剩陆源一人。他犹豫着轻轻地推了推,却发现男人身上烫得厉害,皮肤也已经泛起了红。
他心里猛地一惊。
“陆总,你怎么了?”穆时新有些害怕。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换回男人些许神智,陆源攥住了他的手心,费劲睁开了昏朦的双眼,嗓音暗沉:“我没事。”
穆时新手一僵,男人的青梅香气像是一张密网渐渐包围住他,心跳得剧烈。
难道陆源到了易感期?
猝然间,这个可怕的预感在他脑中炸开,穆时新触电般连连后退,惊恐地捂起了胸口提防地看着虚弱的男人。
即使自己已经生病,他却不愿意照顾自己分毫。陆源以为这么久,自信地觉得穆时新也爱上他,直到今天医院门口看到一同离去的身影,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陆源心里痛意悄然撕扯蔓延开,所有情绪怦然激荡却又不得不压制下去。
“你出去吧。”陆源侧身,将头埋进了沙发里。
穆时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一声声重重的喘息在他耳畔循环往复,心理难受极了。
他怔了片刻,紧握着双拳,一咬牙走到了沙发边蹲了下来:“老公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陆源很冷淡。
穆时新一阵委屈涌了上来,眼眶通红。
“你干嘛…这样啊……”刚开口,已是哭腔。
再也忍不住,穆时新的眼泪一拥而下,捂着脸开始抽泣:“不理人就不理人,谁稀罕啊,在我爸妈面前装得一副深情,现在就对我冷暴力……”
陆源脊背一僵,头疼得剧烈,他慢慢转过身来,无奈地指腹摩搓着他的眼泪,嗓子沙哑:“我…没事,别哭。”
“呜呜…呜…我都冒着你易感期的危险来照顾你,你还把我拒之门外。”穆时新越说越酸涩,眼泪滚珠帘般止不住流淌,“是不是…向泽哥在,他的信息素导致你易感期到了?”
陆源:“???”
陆源半撑着身子,满眼的疑惑,沉默了许久,不知怎么开口。
可…在穆时新看来却像是默认,更加恼火了。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信息素对你都没作用,你只不过和向泽哥单独在一起一会儿就易感了。”穆时新低垂着眼眸,无望失落蔓延开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