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之扯开唇角,“冯女士,你这种性-骚扰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届时会有律师联系你。”
“什么?”冯笙妍呆住了,她慌忙解释道:“学……”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别说是冯笙妍,就连郁清也被他这手操作秀呆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啊?”
姜行之理直气壮,甚至有一点求表扬的意思,“守住我的清白,清清你不是说,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吗?”
郁清:“我什么时候……啊……对。”
貌似是她刷短视频的时候说的。
“咳咳,”这些话自己口嗨就算了,被人正经地说出来莫名有点尴尬,郁清急忙转移话题,正色打发道:“去收拾收拾出门,一会要来不及了。”
*
南坛山是苏市的一座标志性象征,山高但是路却不陡,一到夏秋的时候就聚满了各个学校来出游的孩子。
环山平坦的山间小路边,每隔一段路都有小商贩叫卖,小孩子的嬉笑争辩声,再搭配上草间的蝉鸣声,热闹而不喧嚣,是一种区别于商业街的繁华。
“想吃这个。”虽然有青葱大树遮着,但是正午的高温还是让人很难扛。
郁清指着前面的冰淇淋小铺,眼馋的不行。
姜行之是根本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请求的,上山前的约法三章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破除了多少次了。
他挑眉,“一口。”
姜行之很想通融,但是郁清的生理期要到了。
“三口,”郁清每个味道的冰淇淋球都想尝试,她睁大眼睛,咔吧咔吧地做出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行为,“好不好,吱吱。”
她看姜行之不说话,看起来像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以为这招不灵,突然涌上一股冲动。
她双臂缠住他一只胳膊,又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用非常小的声音喊了一声,“求求你了,哥哥。”
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所有技巧了,郁清琢磨着,这要是再不好使,她就再也不信那些博主说的什么增进感情的小手段了,通通卸载。
姜行之垂眸,喉结微微滚动,牵着她的手的力道也有些加重,“……再叫一遍?”
把这话喊出去已经让郁清有些后知后觉得羞赧,更别说让她再重复一遍了。
她颤动了两下睫毛,有些恼羞成怒,“没有了,我不吃了。”
姜行之不可抑制地低笑出声,直到郁清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脚。
“给你买,”姜行顿了顿,眸光深邃,“别的先欠着。”至于什么先欠着,那就尽在不言中了。
郁清有骨气地只咬了三口,剩下的全都落在了姜行之手里。
他问道:“那个味道比较甜?”
“草莓吧?感觉都差不太多。”
“嗯,香草味儿的应该已经足够甜了。”姜行之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上面还有刚刚最后一口冰淇淋的味道。
……
姜行之也知道能让郁清舍弃清闲的周末来苦哈哈地爬山,必定是工作上的事情。这种时候,他还是很上道的来当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的。
“那我在车里等你。”
郁清全身心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闻言只是略显敷衍地点点头,打发的意思不要太过于明显。
姜行之目光瞥过去,是天宇的副总经理,樊玲。
他和这个人有过一次照面,微微勾唇,“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郁清还没来的问他哪来的结论,这人就已经钻进车里了,与此同时,樊玲也朝着她过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小孩的外套,完全没有聊天时的那种严苛感,“你比我在照片里看到的更漂亮。”
“樊总也是,”郁清弯起眼眸,在那件外套上的号码牌上瞄了一眼,“亲子活动吗?我没打扰到您吧?”
樊玲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她揉了揉发鬓,抱怨道:“现在的学校哪是给孩子开的,分明是给我们家长出考题呢。”
“再过两年长大了就好了,”郁清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能依靠着在办公室听到的谈话内容来安慰她。
“希望吧,”樊玲撇嘴,又把话题拐回到了正事上,“我把郁总约到这儿,您不会嫌我太不体面吧?”
“这是哪的话?我正好整天坐办公室也疏于锻炼了。”
虽然这回复场面话的倾向很大些,但是樊玲还是心里很舒坦,她直言,“郁总是个爽快人,我也是。”
“我对您在短信里和我说的条件很感兴趣,所以这次是直接带了合同来的,谈妥了我们就直接签。”
这个‘谈妥了’可就有地琢磨了,郁清回忆了一下那几项条例,问道:“樊总是觉得哪一项还能再磨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