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宣一脸失望,“哥,不求主角,跑个龙套也行啊,再这样下去,咱们早晚饿死!”
今天参加的这个活动,花费了他们不少心血,可拿到手的钱被公司跟经纪人扒去几层皮,落到他们手里的,每个人还不足一千块。
下一个工作还远在天边,真的会饿死人的。
姚宣眨着狗狗眼,恨不得把自己挂在虞刑身上,尽管他跟虞刑身高相仿。
虞刑推开他,姚宣又缠上去,来回几次,元瓯不耐烦地道:“没用就是没用,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装模作样~”
元瓯抱着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姚宣被他气了个半死,对着车屁股喊:“当初不知道是谁觍着脸往纪导面前凑,呸,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车子还没启动,元瓯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忽的叫停,司机师傅愣了,元瓯下了车,对姚宣喊道:“小跟班,你再说一遍!”
姚宣跳着脚,仰着头,声音比刚才还大:“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你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略略略~”
元瓯的拳头捏了又捏。
他忍不住了,拳头忽的推了出去,姚宣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原地。
虞刑拉住他往后一转,元瓯的这一拳落了空,他赶忙又补了一圈,姚宣也来脾气了,他撸起袖子冲,跟元瓯打了起来。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虞刑叹了口气,上去拉架,袁欧和姚宣发现有人拍视频,恨恨地松开手。
“你去舔虞刑的臭脚吧,我不奉陪了!”元瓯一甩袖子,上车走了。
姚宣追上去,还想跟他打,虞刑拉住他,“行了,你想上新闻吗!”
姚宣这才老实。
等出租车开走了,他才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委委屈屈地喊虞刑。
虞刑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疼了,活该!”
嘴上挖苦他,他走向最近的药房,买了两瓶药水,把姚宣拽到最近的凳子上,给他处理脸上的伤痕。
“哥,还是你对我好。”姚宣一边吸凉气,一边可怜巴巴地说。
“不过哥,真的不能请纪导帮忙吗?哎哟哎哟,我再也不提了,你轻一点儿,好疼的。”
揉了把脸蛋儿,姚宣站起来,小狗似的跟在虞刑后头,走着走着,虞刑忽然天下,姚宣赶紧刹车,“哥,你怎么停了?”
“我忽然想起件事,你先回吧。”
望着虞刑匆匆的背影,姚宣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
哥还有他不知道的朋友吗?
没有吧!
嘟囔了一会儿,在打车和徒步之间,他选择了骑共享单车,吭哧吭哧他回到公寓。
这一边,虞刑绕过拐角,叫了辆出租车,往纪瑜洮的工作室赶去。
原身之前来过好几次,工作室前台认识他,笑了下就放他进去了。
虞刑走了几步,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前台疑惑地看着他:“虞先生,有事吗?”
“洮洮在吗?”
前台倒吸一口凉气,洮洮?
他喊的……莫不是纪导演吧!
“就是她,她在工作室吗?”
“在……在在。”
“多谢。”
前台彻底傻眼了,什么情况?她慌乱地打开手机,跟小群里的同事激情开聊。
她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恋爱是不可能恋爱的,肯定是纯洁的姐弟关系,导演喜爱人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工作里的职员跟虞刑也都熟,看到他不觉得奇怪。
有几个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虞刑微笑颔首。
“又来找导演,不是我说,我们导演一心事业,看不上你这一款,赶紧收了你的神通吧。”男士好言相劝,虞刑脸上笑容更大:“我喜欢挑战。”
男士摇头感叹,目送虞刑走进纪瑜洮的办公室。
纪瑜洮应该还在开会,办公室里没人,他闲适地坐下来,进了家门似的。
小助理给他端来一杯咖啡,虞刑道过谢,小助理板着脸。
“虞先生,你上次不是说,导演不给你角色,你就要分手吗?”
纪瑜洮跟其他一些女上司不一样,她不喜欢用女助理,男助理力气大,皮实,能当牲口使,尤得她钟爱。
因为喜欢用男助理,也出过不少花边新闻,说她想吃窝边草,对身边人下毒手,话说得很难听,可还是有数不清的年轻小伙子要到她身边来做事。
身为导演,纪瑜洮很牛掰,她近些年执导的电影卖了三十亿,叫好又叫座,票房口碑双丰收,还提名了好几项国内外大奖,也摘得了重量级奖杯,要知道,国内的女导演很少,把片子拍得能让外国人都喊一句牛掰的,不超过三个指头。
在纪瑜洮身边待得最久助理的就是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