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刑那混蛋竟然敢欺负公主!
沈夫人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
虞刑逗弄自家娘子正得趣,背后的危险他无从察觉。
沈夫人这一脚把虞刑踹到墙上,婉宁惊呆。
沈夫人把小白兔扯出房间,护在自己身后,她才指着虞刑骂。
虞刑从地上爬起来,沈夫人那一脚可不轻,他后腰隐隐作痛。
没骨折,但肯定瘀青了。
他冷下脸。
沈夫人对自家娘子好,他乐意得很,可沈夫人的行为严重过线。
夫妻情趣她还管上了?
“你还是不是人,公主都被你吓哭了!”看婉宁脸上有水痕,沈夫人心疼坏了。
婉宁:……
“沈夫人,你不在沈府过你的安生日子,瞎跑什么?这儿是我家!”
虞刑着重强调后几个字。
外出回到家,没看见夫人的沈繁照过来,见屋里剑拔弩张,他走到夫人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虞刑没好气道:“还不是你的好夫人,我们夫妻正腻歪,她跑进来大叫不说,还踹我一脚!”
沈繁惊诧地看着自家夫人,眼神仿佛在说:你你你……真的?
“你休得胡言,分明是你把公主压在柜子上,公主都喊救命了!”
原来她才是这场乌龙的罪魁祸首,婉宁脸颊红透。
她扯扯沈夫人的袖子,小声说:“染染,我跟相公在玩闹。”
沈夫人瞪起眼,抓着婉宁的那只手握得更紧,“公主,您别怕,他打不过我!”
看苏染还有对虞刑动手的意思,婉宁急了:“染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相公刚从地里回来,我跟他玩闹一阵,是真的!相公不会欺负我!”
“不可能,你都哭了,你脸上还有眼泪!”
沈夫人抹了一下婉宁的脸,把手举起来,让大家都能看清她手上的水痕。
婉宁更不好意思了,“那不是……”
虞刑阴恻恻地在一边说:“那是我手上的水!”
众人朝虞刑手掌看去,他方才被踹到地上,两只手掌糊了泥,脏兮兮的,可依旧能看出水痕。
竟是一场乌龙?
沈夫人木了。
看虞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沈繁赶紧把自家“多管闲事”的夫人扯走。
虞刑那家伙没了驸马这层身份的遮掩,本性毕露,谁知道以后官复原了会不会回来报仇。
他赶紧把夫人送出院子,塞进马车,又回来道歉。
婉宁抿了下嘴,说没关系,让沈繁赶紧去安抚苏染。
毕竟,苏染也是好心。
屋里走了一大帮人,空气都变得清新不少。
虞刑身上还有灰,刚刚洗干净的手跟胳膊上也有泥土,就连脸颊,因为水渍没擦干净,也被灰尘溅上,整个人跟刚从地里回来似的。
婉宁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
虞刑抽抽嘴角,沉默着出去清洗。
婉宁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追上,“相公,你别恼,我不笑你。”
虞刑脚步更快,三两步就走到门外,婉宁小跑着跟上,乖巧地给他打水,又取来一条新布巾盖在盆子边缘。
虞刑安静地清洗完,默然回到屋中。
饭菜已凉透,虞刑端着碗往嘴巴里塞。
平日里虞刑中午回来,就跟几年没见过婉宁似的,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吃饭,吃饭时还要动手动脚。
婉宁开始觉得不适应,可虞刑忽然变得安分,她又难受起来。
“相公,这是隔壁春花姨送来的咸鱼,我尝过,味道不错,你尝尝。”婉宁给虞刑夹了一块。
虞刑默声吃了。
“相公,我看别的嫂子中午会去地里送饭,明天我也给你送吧,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婉宁小心打量虞刑的神色。
可虞刑只是“嗯”一声,别的就不愿意说了。
婉宁知道,虞刑这是真恼了。
等他吃完饭,婉宁试着劝道:“相公,染染有错,沈大人已经代替她道过歉了,你宰相腹中能撑船,原谅她好不好?”
虞刑不予理会,他站起来,披上外衣就下地去了。
望着虞刑“冷漠”的背影,婉宁跺跺脚。
离家后,虞刑绷不住冷脸,嘴角甚至还噙着笑意。
被婉宁哄着、温柔小意着,还挺新鲜。
辛苦好几天,分配给虞刑的那块地被他翻过一遍,就等来年春天种下菜种。
他扛着农具回到家,路上遇见熟悉的农户,他跟人打招呼,回到家发现婉宁在门口等她,还目睹了他跟农户热情招呼的场面。
他目不斜视地走进院里。
婉宁快步追上,也恼了:“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虞刑被针扎了似的,“我小心眼?我被她一脚踹翻,还有那么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