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贩嘴巴甜,把聂凝凝哄的直笑,再金贵的玉饰她也见过,可今天心情好,就格外喜爱这枚玉镯,她摸着手腕儿看向虞刑。
这时候虞刑哪能出岔子,媳妇喜欢的东西,当然要买下来。
“你说个价吧!”
小摊贩的眼睛顿时红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个大洋不还价。”
虞刑挑了下眉,就这东西,一百块大洋?他怎么不去抢!
小摊贩立马就看出虞刑不乐意,他着急了,赶紧说:“先生,这么个大美人儿嫁给你,你不会几百块大洋都不愿意出吧!”
小摊贩还挺厉害,三十六计里的激将法都用上了,可虞刑不是冤大头,手镯一看就是仿的,仔细看里边还有飘荡着的杂志,顶多值五十块。
“我们去别处看看,前边好像有一家珠翠坊。”
珠翠坊是本县最大的珠宝首饰店,全国连锁,谁也没见过幕后老板。
小摊贩看生意要跑,他咬了咬牙,装出割肉一样的痛苦表情:“行行行,看先生和夫人你们真心喜欢,那就八十块大洋,不能再便宜了!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买回去你们绝对不吃亏!”
虞刑掉着摊子,他眯起眼睛:“桌子跟你摊子上的这些首饰一个进货渠道吧。”
“你怎么知……”小摊贩眼睛发直,还好及时醒悟,他捂住嘴巴,可已经晚了。
“你你你你……”嘴巴开始哆嗦,小摊贩抬起来的手也在抖。
“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摊子底下,至少有五个同样的手镯。”
小摊贩抖的更厉害了,他突然垂下手,他运气太背了,这是遇见行家了。
“先生,我错了,不错了还不行吗,五十块大洋,你拿走吧。”
小摊贩快哭了,进价也就五十块大洋,他是一分不赚。
虞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手往后伸,及时出现的胖子把大洋拿过来。
聂凝凝看见胖子,顿时一惊,胖子嘿嘿一笑,把几张大额银票塞到虞刑手里,“嫂子,大哥,我这就走了,有事喊我。”
胖子挤进人群,一溜烟儿不见了。
虞刑牵着聂凝凝的手,两人继续往前。
“你怎么知道小贩摊位底下还藏着同样的镯子?”聂凝凝按捺不住,疑惑问道。
虞刑轻笑:“秘密!”
聂凝凝讨了个没趣儿,皱着脸,虞刑摊手说:“我就随便一猜,没想到真中了。”
聂凝凝不相信。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鉴定珠宝?”
虞刑沉默。
土匪寨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懂珠宝鉴定?
可眼下他只能附和的说:“是是是,以前被仇家追,掉到山崖底下,遇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给了我一本秘籍。”
聂凝凝张大嘴巴,睁大眼睛,模样十分逗趣。
“你信了!哈哈哈哈……”
聂凝凝恼了,追着他打。
虞刑跟聂凝凝玩闹时,不远处的茶楼上,打开的窗户间出现了一男一女。他看见聂凝凝和虞刑离开后那小摊贩骂骂咧咧的,很明显,虞刑杀价杀的太凶,他没赚头,却碍于虞刑县长女婿的身份,不敢与他争执,只能咽下哑巴亏。
女人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冷嘲热讽:“聂凝凝怎么就嫁了个抠抠搜搜的男人,在小摊子上买东西还要杀价,真够掉价的。”
男人是她的未婚夫,还指着未婚妻的亲爹帮衬着家里公司,闻言立马拍马屁道:“就是就是,男人不大度,人生没出路,那家伙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女人心里舒服了,她回到位置上坐着,男人也赶紧回去,他刚坐稳,准备叫店小二再送一些茶点过来,就听见对面的女人说:“吴炳堂,看见曾经的爱慕对象,心里不是滋味儿吧。”
吴炳堂曾经跟聂凝凝是初中同班同学,他暗恋聂县长千金却求而不得的新闻在上流社会传得很开。
“翘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连翘翘不信:“是吗?可是刚才我看你眼睛都看直了!”
吴炳堂很尴尬:“我哪有,你看错了,翘翘,你不是喜欢红枣糕吗,这一家的红枣糕做的最正宗,听说选用的是上好的西北红枣,晒干蒸煮过后,滤出枣汁儿,这样做出来的红枣糕甜而不腻,中间还夹着一层椰汁糕,我特地跟老板提前……”
“吴炳堂!还跟我装,你分明就是旧情难忘,你追不上聂凝凝,就跟我玩宛宛类卿的把戏,我要跟你退婚!”
连翘翘尖叫一声,拿着包包愤而离去,吴炳堂赶紧去追,跑得太快,皮鞋差点甩飞。
茶铺里面,连翘翘在前面跑,吴炳堂在后面追,店小二在吴炳堂屁股后头要债,场面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