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依然没有。
燕意欢有些怔怔,没有等来抚摸的他泛起一阵难耐的空虚,再次抬起头,他打算故技重施再度吻上,却被一指点在了唇上,止住了靠近。
“怎么教了这许久,就只会这个?”
那还能怎样?
燕意欢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心道你对我做的那些,我也不敢照着来啊!
“那要如何做?”
李玄明目光微闪,一双星眸流转着让燕意欢看不懂,却为之着迷的笑意,触着唇瓣的食指向下扫过饱满微翘的下颌,顺着敏感的喉结一直向下,
“这儿也可以用来亲别的地方。”
“哪儿……?”
一刻钟后的燕意欢悔不当初,无论如何不该被那抹笑迷了心智,又被那蛊惑般的嗓音哄着,待反应过来,脸颊边已是剑拔弩张,退无可退。
也不知是因为渐酸的下颌,还是被憋闷的,泪水毫无察觉地从泛红的眼眶一颗连一颗的接连而下,小小的水珠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之上,颤颤巍巍的随之抖动,泫然落下。
双眉随着闷哼声越蹙越紧,合不起的唇显得尤为可怜,目睹着这一幕的李玄明眉头随他一般蹙起,喉间一声低鸣。
燕意欢双目猛然睁大,什么也顾不得地后撤,整个人都钻进了桌下,呛咳不止。
半天才缓过来的,燕意欢睁大仍含着泪的双眼控诉着,“我不干了!”
李玄明眉头微动,也深深吐出了一口憋在胸口的气,看了眼自己,又看向他,
“这便是你的‘无以为报’?”
燕意欢顿时语塞,思虑再三后咬了咬后槽牙后从桌下钻出来,重新坐了回去,而后一手扶上了李玄明的肩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迟疑了须臾,摸向颈项之下那枚精致的衣扣。
第53章
弯起的食指轻刮过细嫩的脸颊,却也只是让燕意欢皱着眉将头偏了些许,眼都未睁。
他的主动与自己想要的根本不同,越是这么想,在他讨饶时自己便越是不愿放过他。
“误了早朝,拒了前来觐见的朝臣,替你舞弊,荒度整日。”
像是自嘲一般,李玄明笑着低语,将原本搭在自己肩上的腿放在了臂弯,弯腰捞起躺在书案上的人,
“看来朕还真是做了一整天的昏君。”
昨夜过于激烈,今日又头一回这么主动,燕意欢累坏了,即使并未昏睡过去也懒得再动一根手指头。
燕意欢知道皇上正在服侍整理着自己,反倒更是双目紧闭四肢瘫软,最多也就随着一些动作轻轻哼几声。
李玄明猜出了他这点儿小心思,别的地方讨不到上风,每每就在这时故意享受着,今日大约是觉得全是自己主动吃了亏,比平时更甚。
虽说有些故意,但累也是真累,沐浴过后呼吸渐轻,竟真的睡着了。
李玄明犹豫着是让他睡还是先叫起来用膳,沈钊泉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
“皇上,有个奏折,还有一封信,您是否过目?”
今日已说过诸事不问,若不是有特殊的事沈钊泉不会前来打扰,李玄明拉下了幔帐让燕意欢睡着,走到外间沈钊泉才将奏折与书信奉上,低声道,
“是燕王府送来的。”
李玄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面,打开了奏折,洋洋洒洒虽不少字,但不外乎就是请安以及替燕意欢告罪,请皇上多担待这些个场面话。
他将那封书信拿起来,只见封口处是燕王府的印鉴,写的也是燕意欢亲启。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李玄明让沈钊泉先尽快将晚膳准备了,拿着信进去,轻轻捏了捏燕意欢的脸颊,呼吸微顿了下,然后毫无反应。
醒了,故意的。
李玄明倒也不急,轻弹了一下信封,语气中带着写漫不经心的闲适,
“既睡了,那这燕王府的信明日再看也不迟。”
起身的瞬间衣袖却被扯住了,被看穿的燕意欢讨好地笑了笑,
“刚好就醒了。”
知道他思念家人,李玄明便也不再逗他,将信放在了他手中。
燕意欢自是激动,可当他目光落在了那枚燕王府的印鉴上时,心却倏地漏跳了一拍。
别是什么不可言说之辞啊。
燕意欢心中忐忑,偷偷瞄了眼皇上,拆信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
其实但凡是送进宫的,都不可隐瞒皇上,但不过是封家书,李玄明并不打算拆开,却不料燕意欢身上看出了明显的心虚。
李玄明料想燕王也不可能在随着奏折送进来的信中写什么不能看的,更何况是给燕意欢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燕意欢,冲着信微微抬了抬下巴,无声地催促着。
燕意欢心道若是迟迟不拆恐怕更会让皇上起疑,他偷偷侧过去半个身子撕开了信封,快速地浏览着信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