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不再似刚才那般浅浅的,脑中如电光一闪,昨夜让他近乎疯狂的感觉再次袭来,燕意欢瞬间睁大了双眼,已经殷红欲滴的唇瓣瞬间就合不住了。
自昨日在马车到他不知何时昏沉地睡去,燕意欢已不知自己反反复复了多少次,身体已敏感到令他难以自抑,以至于到最后除了眼泪,再什么都流不出来了。
但这感觉虽疯狂却沉沦,燕意欢的抗拒被无情地压制下来,不一会儿自己就软下了身子,随之起伏。
眼看着他逐渐得了趣儿,李玄明反倒缓了下来,见燕意欢略显不满地蹙起了眉头,眼神中已有了渴求,却蓦然松了手劲儿,拍了拍他的臀。
“好了。”
什……什么就好了?
燕意欢如睡梦中突然踩空一般猛然一沉,心里霎时间比猫抓还要难受,甚至本能地朝李玄明的怀里凑了凑。
这一凑让李玄明都差点儿没能把持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松开,“起来吧,朕还有国事需商议。”
燕意欢的脑袋差点儿没转过来弯,眼见着皇上的眼角还挂着一丝红晕,可那神情却严肃到让他心中一凛,什么欲求不满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床榻上站起来的李玄明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着还在床上呆坐着的燕意欢微微抬了抬下巴,
“燕太史还愣着做什么,去把那套官服穿好了跟上来。”
内侍已经第三次给明彰添茶了,皇上说让他今日午后来书房议事,可等了这许久却仍不见人。
这大白日里皇上竟将寝宫门紧闭,就连一众宫人都只在外候着,沈钊泉说皇上在小憩,明彰纵观一周没瞧见燕意欢的身影,心下便了然了几分。
可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离开,就这么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沈钊泉突然推门进来,客气地与他道,
“皇上来了。”
明彰忙低头恭迎,眼前飘过一道明黄的下摆,刚准备起身,紧接着一个略显慌乱的脚步映入眼帘。
他抬起头,见燕意欢边跑边扶着他的官帽,见到自己眼前一亮,笑得脸颊都鼓鼓的,
“明大人好!”
他大概是没照镜子,发髻有些松垮,从官帽里露出了几缕扫在颊边,耳尖的红都还未褪去,被皇上扫了一眼立刻止住了笑意,唯唯诺诺地低下头来,却偷偷冲着自己眨了眨眼。
随后按李玄明的示意坐在了书案旁的一张小桌上,一本正经地准备记录。
一股药香隐隐约约的飘过来,明彰看了一眼燕意欢,又微微颔首道,
“皇上,臣要说的是幽罗鉴的事。”
幽罗鉴是什么?是哪三个字?
燕意欢没想到一开始就遇了难题,他询问地抬起头来,却看到皇上眉头微蹙道,
“燕意欢,你先出去。”
作者有话说:
小意欢:什么就好了??我没好啊!
第35章
“啊?”燕意欢刚准备履行他太史令的职务,可一个字都还没写就被赶了出来,虽不敢抗旨,心里却有些闷闷的不快。
明明在翰林院时学士大人特意说过,身为太史令当事无巨细,字字属实,皇上的一言一行都当记录下来,可如今刚要议事就不准自己听。
燕意欢郁郁地在门外候着,可这外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站了一会儿腰又开始发酸。
把他折腾成那样,按那么几下就算了?非但如此还故意吊着自己,弄得人不上不下的心中难耐。
此刻要是还在家中,那他哪里还会这般拘着自己,定是要舒爽了才行,可现下低下头是一身官服,抬起头是肃然的皇宫大内,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那样放肆了。
在御书房内的二人哪知候在外头的燕意欢的胡思乱想,李玄明便低头扫了一眼奏折,便问道,
“秦王那边有消息了?”
“是。”明彰也正了颜色,“不过秦王表面无任何异动,还时常在府中大摆筵席,日日酩酊大醉不问政事。”
当初先皇初即位时,秦王曾难掩怨愤地破口大骂过,甚至直接扬言自己才是应当继承大统最名正言顺的那个人,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后来却不知听了何人劝告,秦王突然变得十分安分,先皇本就仁慈,大赞其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醉心于权势之人怎可能轻易放下,李玄明从来都嗤之以鼻。
“不过自打圣上敲打了秦世子后,他们也的确去调查了令牌一事,并且暗中派人往魏王封地方向而去。”
“那就让他们先咬起来,如若不咬就去推波助澜一把。”
当日劫持燕意欢之人,其实李玄明早已知晓,正是他的三皇叔,藩王之一的魏王,目的也正是想离间他与燕王。
此事不成,他定会蛰伏一定时日,既然都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倒不如给他们个撕破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