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都被打了,当儿子的居然向着外人,张母冲过来便打了张大江一耳光。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当初生下来老娘就该把你掐死。”
张大江没有躲避,他生生挨了一巴掌,血红的双眼盯着张母一字一句道:“就是,娘当初为啥不把俺掐死呢?既然你这心里装不下俺,留着俺在这世上干啥?”
张母本想再打,可看着大儿子陌生的眼神,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原处,“你,你胡说八道啥?”
“俺胡说,呵呵、”张大江哭着笑了起来,“小儿子被蚊子咬了当娘的能心疼半天,大儿子伤了腿说没钱不给治,可有了钱还是不给治,大儿子这般不当紧,娘还留着干啥嘞?”
如果说爹娘的偏心让张大江寒心,那他们的狠心则让他彻底死了心。
前些日子,平广村的发小来探望告知,张老二喝多了说漏了嘴,说是张家得了个值钱的物件,张父张母还曾拿着去黑市估过价,那值钱的物件能换一千多块钱。
张大江之前只是猜测,听完发小的话,他确定了金鱼落到了张父张母手里。
掏光家底不给儿子治腿,虽不值得原谅可也在情理之中,可明明得了意外之财,却还是不肯掏钱,这样的亲人,他张大江还要来干啥?
张母心虚辩解,“啥叫有钱不给你治腿,家里啥情况你不知道,哪来上千块给你治?”
张大江打断,“搁在枕头下的小金鱼呢?卖了没?”
张母脱口而出,“啥,啥小金鱼,谁见你的、”
张父见情况不对,赶忙打断道:“对,家里没人见到你说的值钱物件,老大你可不能往爹娘头上扣屎帽子,爹娘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别被人忽悠的跟家人离了心。”
对于无耻的父母,张大江失望至极,“拿了就是拿了,遮遮掩掩没意思,都有人看到你们拿着金鱼去估价了,还想着抵赖,谎言能瞒一辈子吗?”
张父咬死了不认,“你听谁瞎说的?没有的事儿。”
那东西他打算留着给小儿子上大学用,小儿子脑瓜子聪明是个读书的料,所以他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
小金鱼的事儿袁若男听田易提过一嘴,这事儿她知道一些。
“那条金鱼是田易让姐夫保管的,既然丢了,俺们报公安好了,公安同志肯定能帮忙把东西找到。
可这么一来,拿了金鱼的人便算是小偷,偷盗一千多块的物件,想必是够判几年了吧!”
一听说要判刑,张母慌了,“你少吓唬人,俺从自家拿的东西,咋能叫偷嘞?”
第90章 再谈分家
张母的不打自招,事实清晰明了了。
张家不但不给儿子治腿,还昧下了儿子的物件,当亲人的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村支书面色更加阴沉,“张天才,这下你还有啥话说?”
见张父没应声,他冷哼一声又说道:“既然你还不想认,那就听若男的,报公安好了。”
张父死都不想承认他拿了金鱼,这会儿却由不得他不认。
和儿子离了心,眼下再保不住物件,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图啥呀!
东西绝不能交出来,张父心思转了几转,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物件儿是田家的,那俺们还回来就是,可大江和蕊蕊是俺张家的人,必须跟俺们回张家去。”
在座的人都不傻,知道他这是要讲条件了。
田芳气急吼道:“蕊蕊是俺闺女,俺是不会同意你们把孩子带走的。”
她才刚知道公婆昧下金鱼的事,有钱却不给张大江治腿,这种黑心肝的婆家,她死都不会再回去。
张母叫嚣,“蕊蕊姓张,是俺张家的孩子,你们田家留不住。”
丫头片子虽不顶用,可也是他们张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再多养几年费不了多少粮食,等养大了多要些彩礼,够给孙子娶一房媳妇了,不能白白便宜了田家人。
见多了这种离谱的家务事儿,村支书不跟张家二老掰扯太多,还是询问张大江的意见,“说说吧,这事你想咋处理?”
显然张大江早就想好了,“分家,俺带着芳芳和蕊蕊从家里分出来,至于小金鱼,就当是俺提前孝敬爹娘的了。”
不给点好处,家里是不会同意他们一家三口分出来的,只要能让妻女过上安稳日子,欠下的,他以后慢慢还。
其实分家这结果也是张父想要的,儿子留不住了,那就留下钱,怕众人说他吃相太难看,还是装腔作势不同意。
这种人村支书见多了,不来狠的不顶用。
“那就没啥好谈的了,听若男的报公安吧,对错让公安同志来定,再墨迹下去平白耽误大家伙儿的功夫。”
张父被噎到心肝肺都是疼的,“老大,你就眼睁睁瞧着爹娘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