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尖，“我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他还什么都不是呢。”
秦怀远走到院门前，听着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他浅浅笑了下，推开院门。
“回来了，”钟蔓蔓在烛光中回头看他，“那准备吃饭了。”
“嗯，”秦怀远停顿了下，又补了句，“回来了。”
钟蔓蔓没有在意他回话时的纠结，她指挥着秦思源摆好碗筷，从厨房端出今天的晚饭：豆角焖面、泡菜煎饼和玉米汤。
秦思源一如既往地捧场，秦怀远也把剩下的饭菜全包圆了。
吃好晚饭，秦怀远自觉地端起碗筷去厨房洗，钟蔓蔓打发秦思源去洗澡，自己在院子中消食。
不一会儿，秦怀远洗完碗出来了，他走近钟蔓蔓。
感觉到男人的靠近，钟蔓蔓紧张道：“干、干嘛？”
秦怀远轻笑，钟蔓蔓一时被迷了眼，这个男人为什么笑起来这么迷人，她心头的小鹿要撞死了。
“不、不许这么看我。”钟蔓蔓别开眼，“有话就说。”
第19章 后妈对照组第十一天
“结婚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哦，”钟蔓蔓的小脸通红，“我知道了。”然后捂着脸飞快逃走。
秦怀远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站在原地看着钟蔓蔓跑进他的房间，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些东西进了她之前的房间。
翌日早上，钟蔓蔓起来的时候，秦怀远已经去上班了，秦思源坐在石桌上看小人书。
“妈妈，你醒了？”
不知为什么，现在听到秦思源喊她妈妈，她竟然莫名有一种羞涩感。
“阳阳，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无聊？”秦思源眨巴眨巴大眼睛，“不会呀，我每天有好多事情呢，看书、和二狗他们玩、吃饭，还有陪妈妈，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呢。”
钟蔓蔓沉吟了片刻，现在也没有什么托儿班，再过两年又是那个敏感时期，她还是不要搞事情，苟下去就好了。
“那阳阳能看懂书里在说些什么吗？”
秦思源思考了一会儿，沮丧地低下了头，“有些看不懂。”
“没关系的，阳阳现在识的字不多，就看不懂，会得多了，就都能看懂了。”钟蔓蔓摸了摸小孩的头，“阳阳想不想听故事？”
“想。”小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那想听故事的话，”钟蔓蔓诱哄道，“只要阳阳每天学会五个字，我就给阳阳讲一个故事，给阳阳讲关于一只猴子的故事。”
“可是，我怎么学字呢？”小孩有些疑惑。
“我来教阳阳啊。”
秦思源想了想关于猴子的故事，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可以的。”
军区，秦怀远敲响了吴远征的办公室。
“进。”吴远征抬眼看见是秦怀远，问道：“怀远啊，有什么事情吗？”
“师长，”秦怀远抿了抿唇，“我那个结婚报告什么时候批下来？”
吴远征爽朗一笑，“你小子，当初不是还对人家姑娘爱搭不理的吗？现在倒是上心了。”
秦怀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吴远征收敛了笑意，“你呀，随你爹一个样，古板无趣，也不知道人姑娘怎么受得了你。”
“按照正常流程，快则一个星期慢则一个月。”
秦怀远蹙了蹙眉，“我们两个的背景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基本流程，”吴远征道，“关于阳阳母亲的事，你有和那丫头说吗？”
“没有，”秦怀远回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吴远征叹了口气，“看到你现在要成家了，我就放心多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们几个老家伙内心有多愧疚。”
“师长，我是自愿的。”秦怀远不赞同地道，“你们没必要多想。”
看着眼前神情坚毅的孩子，吴远征仿佛看到了当初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好了好了，不说了。”
家属院
此时秦家的院子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小孩，还有好些军嫂就站在院门外听着。
“只见那石头中蹦出了一只猴子，它出来的时候，石破天惊，”大大小小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钟蔓蔓，期待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这大大地满足了钟蔓蔓的讲故事的充实感。
“……美猴王在听到弼马温这官职时，勃然大怒。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秦思源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就那样巴巴地看着钟蔓蔓。
院里的其他小孩也一阵哀嚎，军嫂们也起哄道，“接下来呢，怀远媳妇，往后讲讲嘛。”
马桂芬也在人群中，“怀远媳妇，我们太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了，你就讲讲。”
“是啊，讲讲，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