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记住了术尔的名字,这个人问是早上放行李箱那个男生吗,术尔嗯完,在想要不要问女生,把她刚才没说的话说完,结果女生被朋友带走,只给他留了个扭头后的欲言又止。
术尔有点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走出水戏悠方。
庄骋见他最后一个进去,第一个出来,出言关心了一句:“不好玩吗?”
“还行吧。”术尔说,“是我没有玩第二遍的爱好,就出来了。”
尤先生也在一旁接道:“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一样,有的人喜欢玩很多遍,有的人玩一遍两遍就腻了。没看出来小术尔活得还挺通透,不留恋,现在年轻人很少有你这样的。”
尤先生的话总是能恰到好处,让人相处起来也不会觉得疏离或亲近。
术尔回道:“也不是。我是真的觉得还好,只是不太特别挑起我的兴趣。”
“那小术尔对什么感兴趣?”尤先生说话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像是只要术尔回答了对什么感兴趣,他能立马弄来似的,但这种目的性不强,给人感觉只是说一说。
可再来一个但是吧,也可以是那种——如果对方真有那个想法,他好像又的确是会去满足的。
“不用了,我们只是导游,一切以你们为准。”术尔还是拒绝,心跳稳稳的,“尤先生不用管我们。”
察觉到术尔的抵触,尤先生面上做出无奈的神情,没再说了。
下午的行程是海洋世界,他们晚餐也是在海洋世界解决的。
本来团餐包含一日三餐,按照旅行社团的预算,是吃不起这里面昂贵的西餐。尤先生有钱,只要了套餐里的早餐,午餐和晚餐由游客团、也就是他掏包自费。
一群年轻人在海洋世界吃了顿好的。
傍晚回到民宿,吃过饭后庄骋在忙事,术尔也有点自己的事,报备完出门。
走完走廊,拐台阶下去,看到从下面步行上来的、上午似乎有话跟他说的那个女生。
夏箐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术尔,登时紧张地唇线绷直,术尔被她整懵了,想问她怎么了,在看到她有要动唇的意思后,没再主动问,而是选择等她说。
忽地,身后脚步声靠近,尤先生的声音响起:“夏箐?小术尔?你们在这停着干嘛?”
术尔回他礼貌问话:“尤先生。”
“都相处一天了还叫尤先生多见怪,小术尔你叫我尤哥吧。”说完,尤先生视线越过术尔,问位于台阶下面的夏箐,“夏箐你怎么还没回房间,天色很晚了,早点回去,你一个女孩子,外面不安全。”
他口吻是一贯温和,当中参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术尔认同尤先生后面说的几句话,放下那点好奇,也就不准备太在意夏箐中午想跟他说什么。
夏箐看了尤先生一眼,乖乖上楼回房间。
术尔这趟门还没出,目的没达到,自然是准备继续前行,尤先生慢慢跟上术尔,跟他搭话:“你要去哪?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术尔想了想,可以但没必要,拒绝了尤先生的好心。
尤先生不作勉强,去前台买了包烟后就上楼了,术尔余光关注到他买的是什么,却没在意。
他在想,好不容易出趟远门,骋哥的生日礼物可以提前准备。
术尔看中民宿后面院子里的石头堆。
在前台问过后,民宿老板说可以拿,那都是他从耳海各个海边捡回来的,免费不收钱,但不能太贪心,抱一团走。
这个当然不可能,术尔看中的只有一个,因为那块石头是一个耳朵的形状,和他名字有谐音。
那块石头是傍晚在民宿闲逛时,偶然看到的。
术尔跑去石头堆,打开手机手电筒,在石头堆里翻翻找找,找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他下午看到过的那块像耳朵的石头。
他暂时没起身,把石头握在手心里,在夜色下打着手电筒看了一会儿。
术尔拿着石头回到房间,庄骋听到动静,见着人,随口关注道:“事情办完了吗?”
“完了,我马上就去洗漱。”术尔点点头,右手边就是卫生间,他转了个身溜进去。
庄骋为他的行动力折服,继续细化明天要讲到的内容。
这一晚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庄骋感觉自己喉咙有点疼,是感冒的前兆,他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术尔立马察觉到他的异样:“骋哥你喉咙怎么了?”
“应该是有点感冒,”庄骋调笑说,“看来尔尔要提前两天上任了。”
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七天行程他们本来是前三天庄骋后四天术尔,没想到庄骋忽然风寒感冒,术尔提前把主导游任务接过来。
但现在最先应该去买药,而在买药之前,术尔用红糖兑水,让庄骋也享受了一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