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叨叨叨地说真姐发现她偷吃炸鸡的话,是要扣她这个小助理工资的。
宋简意看着眨眼就被收走的炸鸡和奶茶。
可怜兮兮地看向左晨声:“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是执念了吗?”
左晨声:“……当演员是很不容易哈!”
“不过,你就没想过换职业吗?”
“没有。”
演戏,能使她快乐啊!
这点爱好她和祁遇是一样的!
……
夜晚,萧瑟的秋风吹过左家凋零的枝头。
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暴吼。
只见,左凌风一手抓起茶桌上的杯子,嘭的一下就砸了出去。
“蒋大海为什么拒绝给我们注资?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喂?喂?”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左凌风如挫败的落叶般,身心疲惫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耳边嗡嗡的,是财务那边说的催款。
几个项目在启动,那都是需要大资金的。
偏偏工厂里的货物积压,一件都没卖不出去。
如果这周还筹集不到资金的话,左氏集团就得宣布破产了。
“我们的销售呢?那么多人都是死的吗?几件电器都卖不出去?”
秘书被他骂得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往一旁躲了躲。
不敢说出口的是:左家生产的电器功能都停留在十年前,早赶不上现在的时代了。
自从工程师们走的走,跳槽的跳槽,左氏集团现在已经拿不出像样的技术来。
更何况,同样在帝都,还有骐风那样引领时尚与技术潮流的大牌在。
一样的价格,消费者当然是要买更省电,功能更贴心的啊!
可是,秘书不能说。
因为左凌风这人专治得很,压根听不进劝,要不然也不至于将那么大的产业经营到现在的地步。
左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的一生心血给糟蹋成这样,一定会痛心的吧?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严厉的怒喝。
“摆什么谱?在外头威风不够,还要在家里窝里横吗?”
左老爷子拄着拐杖,老态龙钟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左凌风将客厅砸得一片狼藉,那威严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爸,没事。”
左凌风一见老爷子瞬间认了怂。
他讨好地走过来扶住了老爷子的手臂,讨好地问:“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小芸今天不是相亲去了吗?回来了没?”
“还没呢。”
左凌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试探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查看着老爷子的神色,见他不是收到风声过来的,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后,自说自话:“爸您放心,小芸那么漂亮,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光耀门楣的。”
“女人不自立,单靠夫家也不是个事儿。”
左老爷子最近想了许多。
从二十四年前为了联姻而毁了大儿子的幸福,到现在宋简意姐弟俩对他的怨怼。
他表面上死要面子摆着长辈的谱儿,实际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是悄悄地做了反思的。
也许,是年纪大了吧。
胜负欲没那么强了之后,也就渐渐地渴望亲情与团圆。
可看别人家子孙绕膝,一派祥和,他的身边却孤孤单单的,只剩下自己叹息的声音。
唉。
他在心中悄悄地叹了口气,对左凌风说:“我让人查了这个蒋大海,家底是丰厚,但终归是个死过老婆的老男人啊,年纪上和小芸不搭,以后怕是没共同语言。”
“爸,感情不都是培养出来的么?您看我和美俊,我们不也是靠联姻后培养出来的感情?现在过得多美满啊!”
厨房里,端着茶要走出来的姜美俊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脚步。
沧桑的眸子里爬过一丝怅然。
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
她走过来对老爷子说:“爸,我也觉得小芸和蒋大海不合适。”
左凌风:“你——”
“既然不合适,那就叫他们不要联系了吧。”
老爷子沉声下定论:“咱们左家不管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还不至于到卖孙女的地步。对了,小芸现在在做什么?不会已经被那老男人勾走了吧?”
“不会,她在这儿呢。”
大客厅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左晨声扶着醉醺醺的左裴芸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是?”
瞧瞧左裴芸,一身熏人的酒气不说,脚下的鞋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整个人狼狈恶臭,摇摇晃晃地还想甩开堂哥的搀扶。
“小心!”
姜美俊走过去搀扶她,却被她气恼地推了开去。
这个喝醉了的女人借着酒意吵吵嚷嚷地耍起了酒疯:“凭什么宋简意能嫁给祁遇,我就得嫁给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