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马官带着轻蔑的神色过来问道:“喂,阿官部的娘们,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阿官山附近逃走?”
上官绣心想哪来的傻子,这么没有素质,就没有搭理他。
阿拉真见首领不鸟他,他也转过头去当对方不存在。
那马官见没人理他顿时恼羞成怒骂道:“你个没规矩的草原孤儿!没了母亲撑不下去就去找个男人嫁了!”
“在这拽什么拽!老子问你话呢!”
他举起马鞭子就要抽过去,手刚动,他连人带马忽然摔下来,不知何时上官绣手里已经持着一根粗棍,仔细一看,旁边的輦子整个散架,明显是从那拆卸下的。
上官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敲在马的关节上,马痛得顿时连人带头往下栽,将马官摔在地上。
那马官几乎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脑袋被人猛地踩在地上碾了而下。
上官绣脚踏马官后脑勺,她俯瞰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你是要找人?还是来挑衅的?”
“如果是后者,本首领倒是乐意奉陪!”
说着脚下多用力几分,她毫不客气冷笑道:“那么你是要左边的头,还是要右边?”
马官整个人吃痛嚎叫:“啊!”
周围的散兵看见马官被踩在脚底下,顿时冲过来救人。
阿拉真带着几十号族人提着削尖的木棍当枪使,三两下,来一个绊一个摔一个。
一时间现场剑拔弩张!
马官吃了满嘴的泥,上官绣踩在他后脑勺的脚越来越用力。
让他感觉自己的脑浆在晃,鼻子也陷进泥土,呼吸开始困难,窒息的恐惧,让他顿时认怂求饶:“上官首领都是我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脚!”
“饶了我这次!”
现在马官才意识到,上官绣现在就算再穷再落魄,变成整个草原的笑话。
她也是一部之主,不是他一个马官能惹得起的存在!
现场的骑兵队几乎一半被撂倒,还是随后一个年长的骑兵过来,赶紧朝上官绣求情:“阿官部的首领,惹怒你,我很抱歉。”
“还请您原谅我们马官,他是老铁木的奴人后代,相传您也是高贵的草原血脉,还请您和不要和他计较,以免他玷污您的鞋子。”
上官绣第一次遇到纯种草原人,口吻就是不一样。而且她本无心闹事。
之所以揍这个不懂事的马官,是因为他敢在自己家里吆五喝六的。
她才出手给他点教训。
上官绣抬脚松开马官,不忘在地蹭蹭脚,好像自己踩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老骑兵十分感激:“多谢首领原谅。”
说着几个人搀扶已经吓得两眼呆滞的马官就要离开。
“等等!”上官绣扫了眼闯进她领地的一队骑兵腰间挂着水壶还有干粮袋,虽说身上带得东西不多,但蚊子肉也是肉。
老骑兵还以为她反悔了,顿时不安道:“首领,您想要怎么处理?”
“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留下。”上官绣给阿拉真使了个眼色,她白天不要那种烧杀抢掠的东西,都是因为良心过不去。
现在不同,摆在眼前黑吃黑的机会,她不仅良心过得去,还能向他们闯入自己的领地对自己不敬索赔。
老骑兵立即让队伍将身上挂的东西都放在地上,干粮袋,水壶,头上戴得绒帽和兽皮袄子,都扒了下来。
现在又是秋天,马官的人冷得直打哆嗦。
上官绣看见地上的粮袋,满意地点点头说:“走吧。”
老骑兵这才带着马官和队伍折返,连刚刚在追什么人都抛在脑后,生怕被冷风吹出毛病。
上官绣让阿拉真清点东西,赶紧下锅,然后大家今晚能够好好地吃了一顿。
还别说,这个部落的人真的很富有,里面有小米和面饼,都放锅里煮成糊糊,一顿饭下来,她才感觉身体暖了点。
吃完后,阿拉真这才道:“首领,刚刚吃饭时我听一个族人说,今晚各个部落都因为抓人闹得鸡飞狗跳。”
上官绣吃饱后,也有闲心聊起来:“抓什么人?”
“听说阿铁木亲自带兵擒拿的那个大官的儿子,是楚亡帝同父异母的兄长。”
上官绣顿时来了好奇心:“那对方是怎么逃的?”
阿拉真道:“阿铁木部队里有个中原人,趁人不备,将人放了。然后里应外合逃了出来。”
“阿铁木听说后勃然大怒,连守帐篷的人都杀了!”
上官绣听后不仅摇头:“这个世道还真是乱啊!”
她刚吐槽完,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飘来,顿时站起身:“是不是阿桑公的药煲糊了?!”
“那可是用了一个羊羔换来的方子!”阿拉真惊呼一声,赶紧去厨房拐角都不看路就莽撞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