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带来的张狮和格真,纷纷点头:“大楚亡后,胡人肆虐二十年,再强大,他们还是在天天打仗。”
“侯娘,我们也发现靠打仗根本赢不回安宁。”
“您肯定知道该怎么赢!所以属下们都愿意跟随你,无论怎么走,只要您在,一定能带着大家走出战争。”
不知不觉,上官绣的身边已经渐渐多了这些意识到战争不可取的人。并且逐渐向往和平的人。
上官绣注视着所有人,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真好!能收你们作为部下是我的幸运。”
与此同时,胡盟飞速得知机关堡被上官绣端了。而且还是顷刻之间,连人都没见到。甚至都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武器?在什么地方用的?一切恐惧都源自于未知。
胡盟高层集体陷入沉默,一种恐慌,恐绣之风的情绪开始在内部急速蔓延。
胡盟意识到机关堡被摧毁不是自己外强中干,而是上官绣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于强大。
令胡盟不得不开始审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发展的机关术是否真的能称霸天下?
他们胡人二十年前入驻中原,狂风施虐大半辈子,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强大,然而并未能够吞掉整个天下。只能占据半壁天。
与楚人的地盘平起平坐。
尽管楚人除了很多小人,叛徒,但仍旧未能击溃楚人的根基。他们宛如虫子一样越战越强。
若是不特地进攻,威胁到他们,这些楚人就仿佛失去战斗力一般开始变成一盘散沙。
州衙便是如此。
看见州衙上下不齐心,胡盟高层乐意至极。
本来想着让楚人内部分崩瓦解,自己趁机好好发展兵力。没想到人本性都是如此,骄奢淫逸,好逸恶劳。
胡人也变得贪图享乐。可比起楚人他们还在继续发展。
机关堡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利器之一。
然而直到有一天,机关堡被一举摧毁。宛如沙塔一般一触即倒。
击碎了他们的强胡的滤镜。
瓮县机关堡被青亭侯一举拿下的消息迅速传遍西凉州,继续北下传到青州葭州。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机关堡,对上官绣来说微不足道。但对从未见过的众人来说,上官绣遇强则强的本事简直宛如天兵天将。
外界开始将她传的更离谱,比如她御剑飞行飞于上空,只是撒了几个石子便端掉了无坚不摧的机关堡。
更夸张的是有人传上官绣将河神揪出来引路,制造了天灾将机关堡端掉。还有人说上官绣只是打了个喷嚏就端掉机关堡。
其夸张成分已经超出物理范畴。
然而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如此简单,背后如此繁杂,甚至有人一度小看了机关堡。
穆家听说机关堡名存实亡,并不如他们想象中可怕,便趁机派兵攻打翁县上游,想将曾经的地盘给抢回来。
当他们派出五千西凉军冲锋陷阵,一举拿下多个镇的水源,遭遇了既机关堡之后,齐名叮当响的碉堡楼。
碉堡楼占势高位,视野开阔,持有大量的远程冷兵器。
西凉军冲到城下瞬间就被射成筛子,马蜂窝,胡兵的弓箭与战弩,仿佛不要钱似的一路狂杀。
杀得是血流漂杵,尸横遍野。
西凉军无一人存活,主将穆天佑穆天扬的堂弟更是当场死于此战。
此战鏊败,瞬间惊憾天下人。连胡盟四州也不例外。
一方胡盟曾怀疑自己的实力,一方西凉军质疑胡兵外强中干。可经此一战,胡盟又重新夺回威名。
一举惊慑天下。
所有人都对战力陷入了一种迷惘又不可思议的状态。原本以为胡盟大势已去的人,失望至极。
击碎那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
不少人认为胡盟还是那个胡盟,实力强大,不可驱逐。
西凉军损失五千人士气瞬间降至冰点。
穆家为主将举办葬礼,穆家集体上下都如丧考妣。
仅仅几天,整个穆家的上空都笼罩在一片阴云,士气颓靡。
已经撤到交州的上官绣听说西凉军死伤大半,折损五千人时,她正在擦拭移影枪,还想着以后的战争的,自己再也不需要亲自上阵。
现在她真的将武器收回去。
因为真的不需要了。派不上用场。
“谁能想到游牧民族也学会了叠垒战术,机关术更是一流。”唐天放对敌人突然有种望尘莫及的错觉。
“这不代表他们聪明,只能代表他们懂得居安思危。尽管有些人醉生梦死,但胡盟积累的二十年底子还在。”上官绣淡淡的口吻,漫不经心不像是非常重视敌人那般。
元武的用意她已经很明白,一个机械机关时代和热武器时代,只要打起仗来,死伤无数根本没区别。但是热武器的伤害更大反噬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