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比带人赶到翁楼,张图趴在他脚下惊恐道:“部首,对面,我敢肯定是上官的人。”
自从她被上官绣修理一顿后,张图总是提心吊胆,怕她寻仇,现在找着机会就使劲抹黑。
“乞丐窝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弓箭,我听说他们连猎都打不起。”
“就那点人敢来报复老子?”阿奴比根本不信,上官那家伙能打,可她的族人根本没能耐,还五百人。
她部落全是老人,抽调一点人部落就会空虚。
阿奴比在墙头观察,草原对面的明亮的火把,点点滴滴、宛如繁星。
“那么多人!”
阿奴比想都不想到:“快通知青木老爷!说不定真有几百人!”
很快张图急匆匆去主账。
他慌张喊道:“青木老爷,上官那个死乞丐带人攻打部落了!”
“还说要拿你的人头献祭树神!”
张图不忘耍点小心思,想借助青木消灭上官绣,给自己除掉心头大患。
没想到他刚喊完,护卫出来将他抓进来。
青木沉着脸问:“真是她?”
“没错,她还说要活剐老爷。”张图煽风点火,语词激烈:“要用您榨油烤羊吃!”
“放肆!她敢!”青木立即道。
刘军师却看出端倪,他质问张图:“你亲眼看见上官来了?”
“是!除了她谁还有这胆子!”张图坚定道。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骗人。
刘军师还是不放心,他本来就多疑,自从上次疯马事件,他就打听过上官绣的事迹。
原来上官绣跟门首张图有点恩怨,现在张图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
青木犹豫不决:“军师,该怎么办?”
刘军师说:“很简单,一个乞丐部落怎么有能力打进来,等天亮就知道!”
此话一出,外面传来一个护卫捏着嗓子的声音道:“报!启禀老爷,我等探子侦察到南边出现大量蹄印,还捡到一枚箭!”
“快拿来,我看看!”刘军师说。
那护卫低着头高举一根青羽箭进来。
刘军师拿下弓箭不断用手指摩挲,最后脸色十分凝重。
“只有这一根吗?”
护卫说:“属下是从翁楼拔下来的。”
张图立即否定道:“不对,门□□向我们的箭不是这个!”
刘军师瞥他一眼,问护卫:“你确定?”
护卫一滞,随后坚定不移道:“是!属下决不敢骗您!”
“里面确实有这青箭。”
青木则是直接吓出冷汗,他抓住刘军师的衣袖:“军师,青箭可是帖戈骑兵专用的。”
“你真没猜错?”
刘军师总觉得古怪,但说不上来,然后他打量低头的护卫,还有张图。
发现,他们传上来的情报不一致。
一个说是上官一个说是帖戈!
他立即又派另一个护卫去翁楼确定一下,
趁护卫还没回来,刘军师恶狠狠看向张图:“听说你跟上官有私怨?你该不会趁机报复假传情报?”
“我怎么敢!”
这时出去的护卫回来,拿了几根箭都不是青色的,还拿回一封信。
“刚刚遇到一个羊官,说一个叫上官的人托他带信给老爷。”
没有青箭,青木松口气,可接下来,他那口气又提出来了。
刘军师读完信,眉头紧皱,然后他将信交给青木:“老爷,这是上官的认罪书。”
青木抢过来一看,发现信内都是上官绣的祈求,说愿意以死抵罪,明天她就过来给他一个交代。
青木原本放下的心又狠狠提起来:“这个死乞丐,早不给晚不给,现在才来信!”
“军师,那外面的人应该不是上官绣?”
“可帖戈直接进来就行了,何必整这出?”刘军师奇怪道。
可他无法验证,即便怀疑也不敢将命拿去赌。
就跟疯马事件,刘军师也是第一个跑那样。
这时军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侍卫问:“你说南边有很多马蹄印?”
“是!至少是百骑。”低头的护卫说。
“多少?我要准确的数字。”
“大概五六百!”
可上官绣的部队哪来那么多马。
刘军师终于确定张图在说谎。
他立即狠狠抽了张图一巴掌:“你竟敢谎报军情!”
“我没有,是真的,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张图捂着脸摇头,眼神闪烁,他也不确定外面是不是上官绣。
因此显得心虚。
低头的护卫忽然说:“属下在宴会前目睹过张图,与阿官部的人曾发生冲突。”
妥妥的私怨!
张图语无伦次反驳:“没,没有,肯定是上官绣,她不是杀了拉缇骑长,肯定也会来杀您的。我没说错!”
“还狡辩!”刘军师不耐烦一脚踹在张图胸口上,让护卫将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