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不知何时又出来了的段非池咬牙切齿地说道。
齐修也出了个主意:“蛊师一击不成,若是没有第二次也就罢了,若是下次再来,或许可以跟着蛊虫找到蛊师。”
“但要蛊师放下戒心召回蛊虫,我是不是得装出中招了的样子?”白然说道,“只是不知那蛊师到底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你在幻象中的感受是什么?”齐修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白然下意识地看向段非池,又很快别开了眼:“……想自杀。”
段非池神色阴鸷,若非他察觉不对,叫醒了白然……他恨不得把想要伤害白然的人挫骨扬灰!
“下次蛊虫再来,假装自杀试试?”齐修提议道,“你提前有了防备,普通人类伤不到你。”
白然正欲与他商讨细节,却见齐修胸前的项链亮了一下,他忙起身火急火燎地告了辞:“不早了,我先走了。”
白然心里奇怪,但也没强留,待齐修走后,问起了段非池:“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好歹也算是你兄弟,不留他一起吃火锅吗?”
段非池把准备好的菜和火锅都挪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凤十六找他。”
见白然还是不解,段非池只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天色不早了,人家小两口要做点小两口该做的事。”
白然脸上一红,他对这些事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他偷偷看了眼段非池,自从白天亲亲被凤十六意外打断后,他们就没再有过什么亲密行为了。
“先吃饭,”段非池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白然碗里,“你要是想试试,也得等吃饱了才有力气。”
“谁、谁想试试了!”白然低下脑袋,险些把脸埋进了碗里,只露出一双通红的耳尖。
见白然这幅样子,段非池因齐修的到来莫名生出的不快终于消散了。他很有兴致地煮着火锅,还拿出了瓶白酒:“喝吗?”
他并不嗜酒,只是一想到今日与白然互通了心意,心里就觉得高兴,小酌两口也算应景。
而且……他记得白然不胜酒力,被他当宠物养的时候,曾误把酒当成水喝了一杯,便摇摇晃晃、神志不清了。
如果他没记错,直到白然回去,都不清楚那杯子装的是酒。
“好,”白然接过段非池倒满酒的杯子。父亲是不许他喝酒的,明明他都成年很久了。
虽说他一向听父亲的话,但偶尔也会冒出大胆的想法来。只是一杯酒,喝了应该也没什么吧。
两人吃着菜喝着酒,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钟头。
“差不多了,再吃又要吃撑了,”段非池收走了白然的碗筷,他还记得白然刚被他捡回来时把自己吃吐了的那次。
却见白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呆滞,显然是醉了。
“然然?”段非池伸出手在白然面前晃悠,“还认得我是谁吗?”
白然顺着声音看向段非池,面颊上一片酡红。他偏着脑袋,似乎是在努力辨认:“哥哥?”
又软有乖的样子撩得段非池心尖一动,他俯身亲了亲白然:“好乖。”
“亲亲~”白然闭上眼,扬起小脸,示意段非池他还要。
段非池喉间一动,碗筷也不收拾了,牵着白然回了房间。
只这一小段路,却招来了白然的不满:“哥哥,不亲我!”
他说话缓慢,语气乖软,像是把整个人都浸在酒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还带着冷冽的酒香。
段非池把白然压在身下,吸住了白然的嘴唇。
这样的白然没有端着他“小先生”的架子,又不似失忆时懵懂无知。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纵容了。
只是……段非池不清楚现在的白然到底还有没有意识,两个人的第一次,怎么也得让彼此印象深刻一些。
“然然……”段非池强撑着理智叫了一声,“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白然睁开眼睛,眼尾有些发红,眼神带着半分清明,但更多的还是醉意:“知道的~”
他说话间尾音微微上扬:“没有醉~只是……脑子有些慢……”
何止是脑子慢,说话也变得慢吞吞的,但他的意识还在,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在和哥哥,亲亲……还有,涩涩唔……”
他的话音被忍了半天的段非池迫不及待地堵在了唇边,只剩下一室chun色旖旎。
第二天,白然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迷迷糊糊地往身旁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却只觉身下传来强烈的不适感。
他睁开眼,结实有力的小麦色胸膛映进眼帘,上面还隐约有几点红痕,抬头看去,段非池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好看吗?”段非池问道,引诱着白然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然然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