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又看过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猴子一手搂着小姑娘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他们靠在窗边,在月色下接吻。
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陌生和不能为人道的罪恶。
我再次偏过头。
其实这种画面多少是有点温馨和美好的。
如果我不了解猴子的身份和处境的话。
那天晚上回去时,猴子沉默了一路。
在快到别墅时,他突然问我,能不能帮他打掩护。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要把小姑娘送出去。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
程泞。
我们把小姑娘送走了。
准确来说,人是我送走的。
猴子没露面,而程泞似乎也不好奇。
她乖巧地跟在我身后,坐上了远航的飞机。
她甚至没问目的地在哪里。
猴子也没时间感慨和悲伤。
马戏团被异端管理局频繁围攻,我们的老巢都被端了。
小丑那个疯子也在一次围剿中死了。
虽然我们和小丑关系一直不好,但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杞人忧天。
白六终于放弃了游击战,我们被逼上绝境。
决战在游戏副本里展开。
白六找了另一个替补代替小丑,流浪马戏团再一次和玫瑰猎人的队伍正面对抗。
玫瑰猎人的队伍里有熟人,也有生面孔。
其中有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个子矮小,斗篷下露出白色的裙角。
看起来是个女孩子。
我不杀女孩子,于是在战斗中尽量避开和她针锋相对。
白六一个人缠着玫瑰猎人和对面的副攻手,替补也和对面的控制手平分秋色。
木柯跟对面的防御打得难舍难分。
最终对上那个女孩子的是猴子。
我负责控场,哪边弱就去那边帮忙。
最先落败的是对面的副攻手,他被白六一鞭子抽没了。
随后木柯和对面的防御同归于尽。
没有了防御技能,我开始用【毒药喷泉】猛攻。
但随后我的技能就被隔了下来。
一到金色的屏障保护了对面的三个人不受毒雾侵蚀,但又不妨碍他们继续发起攻击。
我两眼一眯,看向金色光芒的源头。
是那个黑色斗篷的女孩,她手里拿着一张塔罗牌。
大意了。
之前的缠斗中,她确实一直操控着一副塔罗牌,仿佛使用飞镖那样进行近中距攻击。
我以为那就是她的技能。
没想到她还能使用塔罗牌的能力。
猴子似乎也没料到这一点,眉头皱了皱。
随后他的猴爪狠狠攻上女孩的门面。
女孩向后跳跃几下躲开,手腕一甩,几张塔罗牌飞出。
其中三张被猴子轻松躲过。
另两张却中途拐弯,击中了我们队那个替补。
连替补旁边的白六都没能及时救下。
双方人数拉平,再次陷入僵局。
我和猴子后退几步回到白六身边,等着他发号施令。
玫瑰猎人也和队友站在一起。
他们无声地对峙着。
我盯着那个手拿塔罗牌的女孩。
她的能力相当强,以前却从来没有露过面。
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甚至不知道她的技能是什么。
这很诡异。
双方没僵持多久。
白六本来还想语言上骚扰骚扰对方,但玫瑰猎人对他深恶痛绝,明显不想听他多哔哔一个字。
混战再次开始。
我没有再在外面控场,而是开始加入近战。
猴子本来还是和那个斗篷女孩打,但很快就被对面控制手缠得脱不开身。
最终只能我和斗篷女孩打。
她很强,我占不到便宜,毒药也能被隔离开,好像她的技能延续时间相当长似的。
我们打得不分高低,白六那边却不太行了。
斗篷女孩又甩出一张塔罗牌。
我下意识躲闪,那张牌却径直飞向玫瑰猎人。
没等我诧异这波攻击自家人的操作,塔罗牌击中玫瑰猎人的枪。
他枪口一转,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片刻后,白六应声倒地。
他之前已经中了一枪,剩下的血条撑不过这一枪了。
那是一张重置技能的牌!
我迅速后退想要拉开距离,玫瑰猎人配合控制手一枪崩过来,我躲闪不及,退出了游戏。
我回到了观众台,发现白六和木柯都不在。
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他俩登出游戏,处理现实中的突发事件去了。
我打算等等猴子,于是坐在观众席默默看着水幕里猴子垂死挣扎。
猴子被三个人打得节节败退。
但就在斗篷女孩即将击中猴子的瞬间,她动作停顿了一下。
但猴子没逃过退出游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