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限到了,婚礼也筹备得当,由于双方都是男人,因此两家商议后决定不管什么迎亲的旧规矩,双方同时出发,直接到选定的位置举行仪式,吴崇提前半月在这里买了宅子,收拾齐整后当做他们二人的新房。
“吉时已到——迎亲——”
鲜红的新郎服艳丽得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衬得吴邪面容更加俊朗,吴邪骑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身后是绵延上百米的浩大队伍,堆满了奇珍异宝的新式汽车顺路排开,随便一辆汽车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是吴邪的“聘礼”。
“启程——”
司仪又一声唱喏,队伍出发,浩浩荡荡地向婚礼地点进发。
另一头,张起灵同样一身色泽鲜艳的红色新郎服,在张瑞峥最后一遍清点所带聘礼后,同样启程,向婚礼地点出发。
婚礼地点选在距离两家都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好处是张家向来神秘,此举便不必暴露本家具体位置,待过了这几日,吴邪他们再想回哪里居住也不迟。
远远看到一身喜服策马而来的张起灵,吴邪唇角上翘,轻踢马腹驱马上前,笑道:“小哥。”
张起灵骑一匹纯黑大马,看见吴邪时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他翻身下马,向吴邪伸出手。
吴邪一笑,握住他的手也跳下马来,两人相携走向被红绸妆点的宅院正门。
“祝张族长,吴家主二位百年好合!”
“祝二位此生长相携,恩爱两不疑。”
一众被邀请的小家主们见两人到来,纷纷前来祝贺。
吴邪笑着一一回应,余光瞥见一旁被各种珍贵礼物堆成小山的礼桌,眉毛一跳,小声问闷油瓶:“这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自己邀请了这么多的人,就算邀请了,萍水相逢的,这些家主们干什么送这么重的礼?
闷油瓶表示他也不知道,吴邪好歹在吴家还会管些事,他在张家可是完全的撒手掌柜,就连这次婚礼,也是张瑞峥等人操办,他只负责试喜服和跟着流程走。
吴邪瞥一眼笑的谄媚的各位家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张瑞峥和吴崇干了什么?
别是威胁了这些无辜可怜的小家主们?
发请帖的始作俑者张瑞峥/吴崇表示无辜,他们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单纯的发了请帖而已。
“胖子呢?”
闷油瓶低声问。
吴邪看看表,道:“马上就来。”
因两人都是男人,总不能让一人以妻子的身份“嫁”出去,所以这场婚礼比起寻常婚礼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司仪是临时从张家抓壮丁的文员,略过了繁琐的迎亲步骤,吸取西式婚礼的特点,直接请两位新人上台,一段颇长的祝福词后,又换了中式婚礼特有的三拜,司仪拖长了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应司仪之言,双双下拜。
“二拜高堂——”
闷油瓶蹙眉,吴一穷夫妇在这个世界尚未出生,那个世界的吴一穷夫妇则没有过来,他在张家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血亲,高堂如何纳拜?
吴邪知晓他的担忧,笑着拉一拉他,示意他往上看:“你看。”
闷油瓶顺着往上一看,随即眸光一亮。
本来空荡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位温婉的藏袍妇人,正含笑看着两人,眸光温柔似水。
闷油瓶脱口而出:“阿妈!”
是白玛。
不远处胖子松了一口气,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他见吴邪看过来,咧嘴笑着朝吴邪竖起大拇指,捶捶胸口。
“阿妈。”吴邪也喊了一声,轻声道:“我与小瓶今次结为伴侣,我知我们年岁或许差得太大,您会介意吗?”
白玛轻轻摇头:“怎会,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十余年前,官儿也不会长得这般好,我知你二人缘分,你们本就应当是一起,我怎么会拦着你们?”
白玛含笑看着两人,轻声道:“官儿,小邪,阿妈祝你们今后岁岁和睦,恩爱不移。”
吴邪认真点头:“您放心,我必不负您所托。”
“二拜高堂——”
司仪的唱喏声再次响起,吴邪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向白玛下拜。
白玛含笑受了两人的礼,眸中浮起水光。
“夫夫对拜——”
最后一句略有些拗口,但此时没人会在意这些小问题,吴邪和张起灵转而面对彼此,拱手下拜。
“送——诵读誓词——”
中西合璧的婚礼,三拜之后又成了西式婚礼的誓言环节,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认真道:“诸神为证,天地为鉴,后辈吴邪,今与张起灵结做伴侣,此后余生,不舍不忘,不离不弃,任贫病加之,恩怨扰之,世事摧之,亦不忘今日之诺,必不弃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