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得很快，几乎考完科目就立马出了成绩。
班主任陈老师溜溜哒哒拎着保温杯进来，看着班里吵吵嚷嚷的学生眉毛拧得死紧，保温杯“啪”往讲桌上一拍：
“还在吵，还在吵！还剩几天了你们自己没点数吗？月考成绩你们也看到了，虽然不代表就是你们的高考成绩，那也是衡量你们最近学习效果的一把尺子。还有短短几个月了，不要让我再说你们了，抓紧时间好好查漏补缺，少给我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的。”
嘻嘻哈哈本人周云鹤捂住了嘴，头埋得像鹌鹑。
老陈一走，立马现原形！
“唉，就剩不到半年了啊！这小日子，说快不快，说不快还挺快的！”
高萌翻了个白眼，她这次月考成绩不错，如果按这个分数，她能考上理想大学。
宋亚轩和刘耀文成绩一直相差不大，总分咬在十分之内，倒是各有所长！
“文哥，函数这块我还是有点问题，最后一道大题我只做出了第一问，你帮我看看……”
刘耀文揉揉他的后颈，就着这个姿势给他讲题。
少年的头挨着头，肩并着肩，背影在金秋的薄阳下都那样和谐。
坦白
高三的计时不是天不是周，而是月考，三次月考结束，已经到了洋洋洒洒飘雪的冬月底。
高中三年最后一次元旦晚会，虽说高三了还搞这些娱乐活动不大合适，但小长假是照常放的，所以放假前一晚各班展开了一个简陋的联欢晚会。
学习时间紧，任务重，没有排练小品话剧什么的大节目，无非是桌子拉成一圈，摆点瓜果零食，开朗大方的上去唱唱歌，跳跳舞，胆子大的拉着老师一起嗨。
最引人注目的保留节目大概就是最后的诉衷情环节了，老师一走，完全成了表白大会。最后几个月，一眨眼的功夫，说结束就结束。青春时期的心动炽烈直白，有的话不说出口就真的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站上台的是平常开朗的女生，说起喜欢的男孩子眼里冒着细碎的光，脸颊泛红，忍着羞说出了三年的愿望，想跟他一起考大学。
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刘耀文在座位下牵着宋亚轩的手，五指扣进去，指缝间紧密相贴。
宋亚轩偏头看他，弯着眼笑，眸子里的光更加亮，也更加漂亮：“文哥，一起考大学啊！”
“好，一起！”
离开学校时雪下得更大，纷纷扬扬，像一幅画，路边的店铺和装饰都成了雪中的背景。
路灯下，能看见雪落下时的模样，轻飘飘，落在少年的头发上，睫毛上，落在他挡着半张脸的围巾上。
他眼里盛着雪色抬头，笑容温软。
刘耀文替他拂去头发上的雪，倾身隔着围巾吻他。
冬夜寒凉，少年心烫。
元旦一过，没几天寒假也就来临。高三补了十几天课，腊月二十八堪堪放了假。宋亚轩早早回了家，今年要回爷爷家过年，所以即便才十几天寒假也挺让人开心。
刘耀文回了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躺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赶回了家。刘爸爸和刘妈妈带着刘耀辰采买年货，家里没人。
他给宋亚轩打了个视频电话。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了起来：“文哥！”
“嗯，你在干嘛？”
宋亚轩在街市上，他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红色的围巾遮住了下巴和嘴，露着的半张脸冻得红扑扑，乖巧又漂亮！
“在陪爷爷买年货，买了好多东西啊！今年还可以在大门口挂灯笼。”他说着又朝一旁喊：“可可，不要乱跑，等会我们就回去了。”
刘耀文笑着看他鲜活的样子：“那你好好陪爷爷买吧，把手套戴好。”
他笑眯眯应了一声，又说：“文哥，明年来爷爷家吧！”
刘耀文愣了一下，“好！”
他俩的事本来就没怎么藏着掩着，被发现是必然的事，但刘耀文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还没等他主动坦白，就被迫出gui了。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和和乐乐看春晚，刘耀文陪着弟弟搭乐高，一边和宋亚轩打字聊天。
刘妈妈边看电视跟他说话：“幺儿，高三了，学习压力大不大？”
“还行。”
“哦，好！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因为些别的事影响学习啊！不能影响自己，也不能影响别人啊！”
刘耀文皱眉，觉得他妈话里有话：“妈，您怎么了？”
刘妈妈顿了顿，把人叫了出去，语气严肃：“幺儿，你老实说，你和亚轩，是怎么回事？”
刘耀文心里一惊，还没开口，他妈继续道：“我是你妈妈，你和谁关系亲密别人察觉不到，你妈我还能感觉不到吗？亚轩一来你就让住你屋，平常你俩又在学校那边一起住。关系好点妈妈能理解，但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好过了？你自己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