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乖乖出去,趴在门框上看他熟练清理碎片,洗手洗菜切菜。
快两年不见,少年似乎猛地蹿了个子,肩宽腿长,从背后看,被围裙勾勒出的腰劲瘦,穿着白T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宋亚轩捏了捏自己细白的胳膊,唏嘘不已。
沙发上瘫了十多分钟,宋亚轩跟着味儿飘进了厨房。
“好香啊!”
刘耀文正在往面上盖煎蛋,看见猫儿似的耸着鼻子吸味儿的宋亚轩,好笑地拍他一下:“准备吃饭。”
宋亚轩兴致勃勃:“我来端吧!”
刘耀文按下他的手:“出去等着,我来,手上有伤不知道吗?”
宋亚轩看了眼自己明明只有几个水泡却处理得像截肢了一样的手,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刚坐在餐桌边,刘耀文就稳稳端着两碗面出来。
“哇,好香啊!”
煎蛋一面金黄,一面蛋心软嫩,小油菜沾了汤汁,鲜亮青绿,面条整齐码在碗中。
宋亚轩吸了一口面,五脏府得到满足,不吝夸奖:“文哥真厉害,好好吃啊!”
“好吃啊?”
“嗯嗯,好吃。”宋亚轩头埋在碗里,看出来是真饿了。
刘耀文看了他一会,搁下筷子,一手支起下巴:“那就说说吧!”
宋亚轩抬起头,一脸茫然:“啊?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一句告别都没有就离开?说你为什么从东城转来蜀中?前一个大约是有什么苦衷,后一个很明显,不是他太过自恋的话,原因就是他自己。刘耀文觉得问这个有点矫情。
“说说你为什么住我对面吧!”
宋亚轩听见这个就更懵逼了,他咬着筷子看刘耀文:“我的天,这么巧!没想到对面那个佩奇家真的住的是你啊!不愧是马哥。”
“……首先,那不是佩奇,那是乔治;其次,是它住在我家,不是我住在乔治家;最后,关马哥啥事儿?”
宋亚轩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满足摸了摸鱼肚:“房子是马哥帮我看的,也是马哥送我来这边的呀!”
“他走了?”
“下午就走了呀!他都没时间去看丁儿,我还想去看丁儿呢。诶?咱俩周末去找丁儿吧?”
“好!”
夜晚
一顿饭的小插曲过去,两人之间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生疏感完全消融,似乎又回到了训练营的时候,相处无比熟稔。
宋亚轩瘫在椅子上摸着鱼肚,看着刘耀文收拾厨房。
手机象棋下得正乐,扫了一眼时间,宋亚轩惊叫:“我的天,都快九点了,这么晚了!”
刘耀文正在擦手,听见这话看了一眼透着路灯光亮的窗户:“怎么?你是有什么东西要发射吗?”
宋亚轩遗憾脸看他:“不是我要发射,是你有东西要发射。”
“嗯?”
“文哥,作业写了吗?”
刘耀文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若无其事迈开腿坐在宋亚轩身边,长腿岔开,一副完全放松的姿势。
“没写。”
宋亚轩迅速站起身扒拉他,拽着他的手臂想要拉起来:“没写还不赶快去写哇!你们数学老师不是很凶迈?”
下午数学老师来教室发了复习卷,鉴于宋亚轩是第一天报道,就免了他的所有作业。听周围同学讲,数学老师是蜀中的金牌讲师,专业能力极强,但脾气贼差。上他的课第一铁律就是作业必须按时交。
刘耀文任凭他扒拉了半天,纹丝不动坐在椅子上,看宋亚轩真有点着急,才缓缓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过河拆桥啊!”
“什么啊你,下次我给你做饭,现在你赶快去写卷子。”
刘耀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顺着宋亚轩推的力往前走。
到了门口,刘耀文转过身看了宋亚轩一眼,又扫视一眼房间,语气怀疑:“你一个人敢睡吗?”
毕竟宋亚轩有多怕黑,多怕一个人睡觉他是最清楚的。
“怕什么怕,我不怕,不就睡个觉嘛有什么好怕的。”
刘耀文挑了挑眉,帮他打开全部的灯。
“如果有事或者害怕就找我,喊一声我也能听见。”
宋亚轩露出一个甜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文哥晚安!”
“嗯,明天见。”
“明天见呀!”
回到对面自己家,刘耀文并没有立刻写作业,仰躺在沙发上,单手遮着眼睛,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其实是有些累了,但心理上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刘耀文想,既然是好兄弟,铁哥们儿,他能来蜀中找自己,大不了以后他去哪儿,自己跟哪儿就行了,怕什么。
想通了之后就精神一振,刘耀文翻起来开始与数学卷子作斗争。
题量不大,就是有些深,刘耀文做完又飞速补完了其他科的作业,洗漱完躺在床上时,时间堪堪过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