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亚轩还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刘耀文冷笑一声:“别说两个人挤一张床这个天儿会不会热死,单说他们宿舍除了贺儿,还有三个男生,你完全不认识。说不定袜子内裤满天飞,脚气汗脚光膀子,你就可以体验到真正的男生宿舍了!”
贺峻霖瞠目结舌听刘耀文诋毁自己舍友:“瞎说什么大实话……不是,我们宿舍真的没有大汗脚,相信我。”
宋亚轩拉起刘耀文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冲身后摆摆手:“贺儿,明天见!”
刘耀文也不使力,任凭他拉着自己走,过走廊,下楼梯。
校园里人已经走得稀稀拉拉,住校的还在奔食堂吃宵夜,走读的或慢慢悠悠,或匆匆忙忙赶着回家。
考试
刘耀文单肩背着书包,两人复习的差不多了,作业也写完了,就只背了几本要看的书。宋亚轩并排走在他身侧,第一次上晚自习回家,还有点兴奋。
属于夏夜的晴朗,月光穿过云层镀上一地银,城市里的天空星星总是少得可怜,抬头全是灯火辉煌。
宋亚轩跳起来去够路边的法国梧桐,轻轻松松碰到,想起来似的追上刘耀文用手在两人头顶比划一下。
“看,文哥,我比你高!”
刘耀文回头,站定让他比。装作不知道某人在偷偷踮脚。
长长的林荫道,法国梧桐硕大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犹如一只只手掌迎风招展,不知名的虫儿鸟儿时不时叫一声,燥热又安静。
突然,刘耀文看着一处喊道:“嚯,宋亚轩儿,看那树后面!”
宋亚轩下意识回头去看,夏风拂过,树影婆娑,像窃窃私语的鬼魅。
明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一边向后看一边朝前追去。
慌乱间,没留意路边的石墩,绊了一下,刘耀文反应迅速,揽住他的腰,让他没有摔个倒栽葱,自己往后跌了两步。
后背撞上刘耀文的胸口,宋亚轩猛地回头,这时,刘耀文正巧跌了两步由于惯性上半身向前倾了一下,微低的头碰上宋亚轩挺直的鼻子,抬头的一瞬,嘴唇擦过一抹柔软。
“唔——”
一股酸意直冲鼻腔,宋亚轩捂住鼻子,眼泪花花地看向罪魁祸首。
刘耀文急忙拉下他的手:“我看看,鼻子流血了吗?”
“没有。”宋亚轩呲牙咧嘴,摸了摸鼻梁,蹙眉看刘耀文眼神控诉:“你干嘛呀你!知道我怕还吓我!”
刘耀文态度诚恳:“对不起嘛,我错了!”
宋亚轩不理他,大步走在前面。刘耀文抿抿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可能确实把人惹急眼了,回家后,宋亚轩第一次和刘耀文在卧室大床划了三八线,分了被子睡。
刘耀文把床中间堆的东西拨在一边,哭笑不得拍拍床:“过来!”
宋亚轩把那只玩偶猪又放回去,一声不吭看他一眼,把被子扔他头上,哒哒跑去侧卧又抱了一床被子,自己卷吧卷吧裹进去,躺好。
半晌,伸出头来警告刘耀文:“不许碰我,不许过线,也不许碰我的猪。”
“猪是我的。”
刘耀文看他裹着被子,蛄蛹蛄蛹,可爱到不行,轻笑两声,伸手拉下他的被子:“不热吗你!”
他被拍开了手也不生气,撇撇嘴故作苦恼,说的话却像个流氓:“那晚上你不让我抱你,也不让我抱那只猪,我咋睡?我不抱东西睡不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亚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哼一声,非常狠心:“谁管你睡不睡得着!”
不出意外,第二天早上宋亚轩醒来时还是在刘耀文怀里,两人腿脚依旧缠在一起,负责划分三八线的猪孤零零躺在床尾的地上。
“我真没扔它,而且是你半夜蹭过来的,你又没说我要推开你,是吧!”刘耀文好脾气跟他解释。
宋亚轩默默打了自己一下:叫你不争气,蹭过去干啥!
转眼间,期末考来临。
早上宋亚轩四人吃完早餐,就准备去各自的考场。因为是全校大考,所以考场分布在各个校区。
“宋儿,走吧,贺儿和耀文儿和咱俩不在一块。”
宋亚轩和严浩翔正巧分在同一校区,考场也是隔壁,而刘耀文和贺峻霖分别在两个其他两个校区。
刘耀文看看宋亚轩,叮嘱一声:“考完教室会合,不要乱跑,等会儿又找不到了。”他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又跟严浩翔说了句:“翔哥考完带着宋亚轩儿,他没去过那边校区。”
严浩翔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蜀中考试时间压缩得紧,第一天早上考语数,下午英语,第二天早上理综,下午文综,基本上两天就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