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松手,离离用带着几道暗红印记的手抚上他的面庞,轻微地划过眼角的细纹,温柔地抹去眼泪,反而越擦越多......大老爷们真是豁出去了,她回忆着想好的台词,希望能临场发挥出水准。
“你不是变态,我没想告你,真的没有,我可以发誓。”她听见自己轻柔的声音,引导着对方的思路,“我也没有跟警察里应外合,其实你想一想,我每天见谁能瞒得过你吗?哪有手机哪来的条件背着你跟外界联系呢?他们上哪儿知道怎么行动呢?没证据进咱们家叫私闯民宅。你现在怀疑我很正常,日久见人心嘛。”
不知道相没相信,反正罗曦看起来是高兴了,把头埋到她的肩窝:“那你以后别‘嗯’‘啊’‘这’‘是’地敷衍我了,我都把惹你不高兴的人赶出去了。”
“没听说过。”
“?”
“去你的吧。”莫离推开他的脑袋,得鞠躬下台了,“你快睡吧,睡醒了我就长大了。”她笑着替他闭上眼睛。
磨叽了一会儿罗曦还是顶不住,让她早点休息,然后迷迷糊糊地躺下了。莫离找人要了一碗粥,一个人坐在跟卧室连同的书房椅子上喝。夜已经深了,她借着屋外的月光,脱下拖鞋在书房小心地摸索。书架上只有书,笔筒里也只有笔。寻寻觅觅地总算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她试了试,只有一点火星儿,又悄悄地放回原处。
这不行啊。她回到座位,看着只剩个底儿的粥,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把碗摔在窗台上,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屋中异常刺耳。
“罗曦?”她提高分贝,没人回答。果然,刚摔碗的声音那么大他都没有反应,怎么现在会醒过来呢?只是别人恐怕坐不住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莫离不紧不慢地穿上拖鞋,还没走到卧室门口,来人已经用钥匙把门打开了,她不悦地皱起眉头。
“我听到有声音。”男人望了眼床上躺着的罗曦,又看了看莫离,见她穿着睡衣就低下脑袋,等待发落。
“我把碗摔了,去收拾了。”她抱着胳膊,随意地指使着高大的男人。这个手下和阿玉完全不一样,平常不跟着喝酒唱歌,就冷着脸满房子乱窜,不吓死谁不甘心一样。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哪怕是装模做样也会问一问莫离受伤了没有,而是绕了个远儿去罗曦床边再次确认了老大的安全,才去完成她派的工作。
这个人叫罗武,貌似是罗曦的远房亲戚,明摆着不喜欢她。而且他有钥匙,随时能进罗曦的卧室。莫离思索了一阵子,在罗武带着垃圾出去前让他再送一碗粥过来。
热粥到手,离离赶走了别人,叫醒了罗曦,亲自动手一勺一勺地吹凉了粥喂给他,告诉他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伤胃。他只是委屈地抱怨着他不懂女人心,手掌在她腰部摸,没有任何阻碍。
热毛巾擦完了脸,离离也准备睡觉了,罗曦顺口客气着说伺候人的活儿不用她来做的,在她反问“真的吗?”的时候堵上了她的嘴。少女触感极佳,尚在发育已有成熟的迹象,他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心中暗骂世俗规定。等她喘不上气的时候再放开,哄着她双手搂住自己的腰,身体紧贴着,时不时亲吻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是单方面的诉说,小姑娘儿明天还得上学,搭了几句话就迷糊起来了,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劲儿也送下来。他另一只手背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上蹭了一会儿,也是困得不行了,最终才用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搂着后背,闻着她头顶的薰衣草味道进入了梦乡。
家庭
洛平川走之前摸了摸严蓝的头,说之前都被她的思路带着跑了,提出了莫离也许是和家里闹矛盾,叛逆期到了,和父母置气。蓝蓝只是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她又回到了那个家中,窗户上早贴了转让的标识。严国伦已经开始跑长途了,丁雅回到了老家务农,偶尔会有帮他们租房子的那个亲戚带着别人来看房子。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在所谓的家里,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写作业,冷了就喝点儿热水,有空就打扫屋子,尽量保持房子的干净。
原来离离平常是这种感觉。
蓝蓝尽量晚一点儿到家,黑漆漆的,也没人说话,时间一久要退化成哑巴了。平川姐姐大概是以为她父母都等着她回家吃饭,所以急着送她回来,不过她也不好主动提出来要跟姐姐一起吃,肯定是人家买单的。她不是离离,洛平川不是纪琰,离离能做到基本和纪哥AA制。
实在是太无聊了,连害怕都不会了。严蓝感觉自己要发疯了,时钟不断地走着,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但实在无事可做了,刚开学哪来的那么多作业写啊烦人。她越发理解离离为什么会喜欢读书看电视了,什么都看,好歹能分散注意力,消磨时间,读一些有用的书还能够涨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