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国内托他们以命相搏的福,进展非常非常顺利:各队已按时进入制定好的埋伏点,与接收情报的步骤相同,开火的消息传到会议室,总指挥下令至各区行动分队,再到一线。基本上是国外第一战场开火后,紧接着国内所有的行动分队开始突入。
战报纷至沓来,时值深夜,万籁俱静,基本所有工厂区行动队都未开一枪便制服了嫌疑人,其中不乏有武器的对手,然而完全没有一丝风声,他们一丝发挥的余地都没有,连眼皮都没张开手铐已然戴上。长年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回报一股脑井喷,数不胜数的生产车间、原料、样品……己方突击队零伤亡,直到江玉英带领的12A队。他们运气很差,摸到宿舍楼的一半人一番搜索,空无一人,同时去工厂车间的一半人已经交上了火。
那是一群赌狗,三更半夜不睡觉摸麻将,还很听罗曦指令,吃住在工厂车间内的休息室,麻将桌边不嫌碍事地摆一排□□。更倒霉的是,他们玩的是输了下桌的车轮战多人麻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适逢进攻时间段还刚好没有人出去上个厕所,也没有人困了休息。
于是狭路相逢,不打头,打身体,尽量活捉,生死有命,自求多福。敌方技术和弹药都处于劣势,但有空间优势,封死了门,只要一分钟打不进来,车间里反应塔内的产物就多一分钟的排入下水管道的时间,江玉英不得已将指挥任务交给备用队长,自己从外侧围墙用绳索套到排风烟囱,蹬窗抠墙拽绳索爬上房顶,深呼吸准备后一气呵成:准备另一满弹夹,对排气管道内栏放空冲锋枪一梭子,换好弹夹,用体重突破脆弱的排风口,突入工厂内部,往反应塔顶方向跳,一手伸进侧边手孔紧紧抓住,整个人挂在了十几米高的位置,另一只手向生产线的人扫射。
有一道门马上要被突破,嫌疑人们奋力火力压制,给处理样品的人争取时间。鱼鹰先打忙于毁灭证据的人,后打守防线的。被打中的要么没看到子弹从哪里打出来,要么是注意到头顶有声音,一抬头,看傻了。清空了准备好的弹夹时地面人倒了一大半,他想借着臂力翻到塔顶去,再换一波弹,和那些拿朋友身体挡枪装伤随时会再反击的损人拼一波,撑着体重的胳膊有些吃力,脚下没有着力点,转头在周围找下去的位置,此时突然被偷了一枪,近乎贴着肋骨擦过去,万幸没中,子弹把反应器打漏了。
鱼鹰反应迅速,没有立刻还击,气压被破坏,排液速度减慢,于样品倒是好事,但他得先躲气孔里喷出的蒸汽!不得已脚蹬外壁越向稍远的压缩机顶,刚一踩就换地方,弹道追着他的身影,耳边仅是嗖嗖之声,绕后在横杆上踮脚,又立即转移,踩了小半数的机器才稳稳落地,跑酷完在挡板保护下换完弹,落地后就全是自己发挥的空间了。
队友突破封门进来时,江玉英已浑身是血,没有一滴是他的,这一晚,他在车间里打了个七进七出,未伤一分一毫,最终全队保证了十分之九的活捉率,以仅有的三轻伤拿下了12A目标工厂。
而矿场等郊区据点的野外行动队,行动范围过大,地形复杂,远离市区且敌人更丧心病狂,则不做活捉要求,保全面容方便事后认领即可。这一部分的伤亡数字就逐渐起来了,不过比预计的仍要好很多,安排的特警经验丰富,又有空中支援与情报支撑。
至于市内的目标点,则更为棘手了,仅有罗曦那不能当作证据的半口供,不足以提审,更谈不上双规和拘留,后续不能及时拿到证据的话还要被反咬一口。这就到了大超超上场的时刻了,因为他与江玉英有血缘关系,为了避嫌没有行动里入名,而且重回东北后,说是先去处理了小琳的收养手续问题,其实小琳与杨影的相处很顺利,倒是他花了大把的时间走遍了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不知道要干什么……行动开始了以后才在总指挥前露面,然后包揽了主战场传回来的数个号码,找技术组拿了相应的地址就带人又消失了。
各目的地基本都有最新式全彩高清打印机,他的保镖负责清路,他就用现成的设备打印了好多份文件,每次打都改一下主人的名字,然后起立朗读:“犯组织领导□□性质组织罪、杀人罪、绑架罪、行贿罪,合并判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并处死刑,当场执行。”然后报一下落款和年月日,盖上章,就有保镖用湿毛巾捂着枪管抵住家主人的太阳穴了。
如此一番操作,重复多次,无论什么职业什么身家的人,无一不老老实实地选择被便衣带走,他们完全相信大超超敢毙了他们,让签什么东西签什么东西,以求这个把死刑的立即执行修饰词去掉,尚有一丝翻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