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挺大的小姑娘,不说娇生惯养也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在家里一句脏话都不说,跑去跟流氓玩儿撩阴腿把人踹得要弄死她,回家之后的做派令双亲几乎认不出来——我挺文静一个大姑娘儿哪儿去了?!在岗位上,写不完的表格,解决不完的糟烂事儿,常年穿得破布搂搜地在村里穿梭,最符合大学生身份的可能就只有手里常年捧着的咖啡杯了。前阵子犯了大错,狗亲戚吞并血友病孤儿的补偿款,再没钱治病孩子就完了,他们仗着是村儿里大姓,又打听出这病治不好,会人财两空,索性放弃,甚至准备拿孩子遗体来再赚一笔,物尽其用。
彼时杨影已经吃了两张黄牌儿了,虎爪爪的,什么诫勉不诫勉,警告又算个啥?不到搁哪儿纠集了绿林好汉,浩浩荡荡前往人家的宗庙热闹了一场,小姑娘开场,一拳打没了老太爷俩大门牙,最终将小孩儿的治疗费拿到了手,立刻去医院跑手续救人。然后呢,毕竟是宗族,人情势力都在,他们经“高人”指点,报警举报立案一气呵成,扯皮了好一阵,杨影被纪委拿下了,滚回老家。
用她本人的话讲:先回家啃老切,杨汉三会回来的。
大超超听得好笑,几回岔气差点扶不住复建双杠,然后老同学还不来打把手,让他自己费劲站起来:“看来还是有人可用,不然让你当个临时工再雇一回也成啊。”那一堆烂摊子怎么对接,换个人不得又重头来?扶贫工作开始了可不能停的,万事开头难,她一走想再开阻力会指数翻倍。
“第一书记殴打村民,再怎么说也不行的。”小杨吹了吹咖啡,吨吨吨几口喝完一半儿,铁齿铜牙不怕烫,捧着杯子的双手也是无情铁爪,“让人家先干着,取经路上遇到对付不了的会来请老娘的。”
“哈哈哈哈哈你倒挺飘。”青年不扶着墙面快走了几步,腿没有上礼拜那么疼,想必很快要和身残志坚说拜拜啦,“下回打架记得挡住脸。”
......这倒霉孩子,净出馊主意。不过,寻常办法在有些时候行不通,嘴皮子没用,干起活来执行难,代价大,被动,还没屁用,尤其那种大族人家,说好听是人多好干活,互相有照应,说不好听就是家里内部只要有什么岁数大的人作主,就能合情合理地欺负人。大超超深以为然,尤其无依无靠的小孩儿,放在宗族里就是为人鱼肉的。
所以说,有时候,宁可咱们事后挨罚,也得动点儿特殊手段。
杨影予以肯定,所幸她负责的区域没有什么□□啊毒品之类的东西,不然有了这种另类的发大财法子,正经生意就更起不来了。超儿扒了橘子跟女孩儿分着吃,十分赞同,这破玩意儿戒不掉,一人沾上周遭所有人都要受牵连。他这个人虽然贫嘴贫舌讨人嫌,太缺德的注意不会轻易使的,然而,像给罗曦下毒让他上瘾然后拿捏他......咱们......就是说,不使不是因为道德,而是战线拉太长,的确能要他的命,但要等很久,他的钱都买毒花干净,那得猴年马月?
“好酸......”小杨被橘子酸得眼睛眯起来一只,和自己嘴里残留的咖啡苦味儿混合,巨难受,抓过垃圾桶吐进去,连呸几口,“难吃。我出差时还遇到过嚼槟榔的,真能下得去嘴呀?”
“上瘾了呗。”不过大超超不觉得很酸,还挺好吃,“人类对药品没啥抵抗力,你连□□都戒不掉,别说□□了。”
“你瞧不起谁?”她是说咖啡供不上的时候也能戒,没有藐视□□的意思,这东西真的,千万不能碰。
二人继续谈工作上的事,隐去当事人的名字,杨影讲的就颇有乡间八卦的意味,没有最离奇只有更离奇,小姑娘的处理手法也颇为灵巧,可能,也有些暴躁吧。临近午饭间护工进来说有人电话找,超儿看了眼万年历,感觉应该是到国界需要帮忙了......他让同学饿了先吃饭不用等他,自己去办点事情。
小杨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心大地真管护工要了午饭,好好尝了这特质营养餐,饭后又喝了杯咖啡,感觉不能再喝了否则睡不着,才停下,依依不舍地把杯沿都舔出花儿来,同学这才回到病房内。
男孩浑身清爽,跟出去时俩种状态,腿都不瘸了,晚上就能去蹦迪。他嘴角裂到耳根子后,因为案情要保密,还得憋着不能说太多,乐颠颠地,强行正经起来,正坐在凳子上,征求她对□□的处理意见和建议。
哟呵?这是要收网了?杨影也不多问,说了一些量刑规提议,着重建议电子镣铐制度,毕竟□□要什么人权?大脑中的白质也少于常人,调查里甚至觉大部分都表示终生不愿停止恋童行为,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哦,戴个脚铐而已啦,改不了?这号废了转世练下一个吧。她们俩都是坚决反对废死派的,于是她还玩笑了句对情节极其恶劣的可以处以极刑,注射也好枪子也好,太便宜了,满清十大酷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