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证?拿出来。”人家扫了一眼文件和证件,没被吓住,依然要严蓝下车接受检查。
“你们的本儿呢?”纪琰也不退让,皱着眉索要他们的证,两方互不相让,他一个人顾不到另一边的蓝蓝,也不能直接对友军动手,于是女孩儿终究被迫下车。
一张娃娃脸,却长到了不矮的身体上,拉车门的交警一怔,这孩子......感觉十七八也差不多,带着青年的消瘦和一点儿成年人的市侩,笑得很圆滑,利落地在车内匣里找驾驶证,和另一位明显一白脸一红脸,她到底多大啊?新手上高速有个老手在车里......莫非真是误会?
但是他看到,驾驶证是那个男人的,下来的小朋友......听声音是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打扮地那么......中性?一股子叛逆少年的味道,这个组合有一丝离奇。
随着纪琰在那个过分可爱的书包里掏一阵掏出了二人的身份证,他们扫了眼孩子的那张——我去你妈的!13岁!过来过来过来!震惊中就要把车扣下人也带回去......
纪琰:怎么了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儿?你们也老大不小,敢说自己小时候没摸过车?
他理直气壮地让他们再好好看看文件夹里的东西,抱着胳膊趾高气昂地说:“整个东北地区,包括三个省,都要配合行动——耽误了进度你负得起责吗?”咱就是说,身份证上的脸也对的上,信息跟盖过章的文件也一致,关你们屁事儿啊。
对面却陷入了另一种尴尬的沉默,一位不怎么起眼的人吐出一句:
“这儿是内蒙。”
???
卧槽了这就到内蒙了?开这么快嘛?!
那纪琰能就此认输吗?不能!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什么“包括”啦,包括不能算只有,包括!就是不止三省啦,什么广义上,什么按常理,惹得大家都尴尬起来......
这次严蓝宝贝学到了个冷知识,东北地区不只有三个省,还有内蒙的四旗。当然了,十几年后海南省也将隶属东北,但这是段子,不要信。
最终他们被带回了内蒙的一个交警队,分开问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严蓝无语,物理性质的无语,她该如何解释呢?单是一晚上从家门口飙到了外省,就解释不太清,又不说有什么急事儿,干嘛开车那么虎?带那么多现金活像抢完银行跑路,她这里也不好硬编,因为知道同一时间纪琰那儿已经编了两轮瞎话了......
我说我们要在先遣队前直奔大兴安岭北可能还要穿过国界,和眼线们里应外合先拿下敌方指挥部然后被人家赶回老家的大部队围起来等着救援......这种像在拍电视剧的解释,各位能信吗。就算信了,对专案组逼宫一样的作大死行为,施主们能放我们西行吗。
加上后备箱里的枪支,小严只能按照文件写的咬死说有秘密公务,急活儿,所以开得快。和蔼可亲的交警:屁大点儿小孩儿编制都没有还公务呢。大人让隶属刑警队来个电话就能放走,小孩儿快报家里打电话让父母接你回去,两下都不耽误。
不是,都到内蒙了,必然不可能回家呀。严蓝焦虑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还不敢表现出来,她不能真的给出自己家人的联系方式,叔叔舅舅哪边儿都不行,一遣返家门儿都别再想出了,稳定是稳定,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接受家里的全面安排也意味着要接受股东们对自己人生的指点。要不然......嘶,这种叫家长的活动,遥想当年,上一次,貌似是打......洛平川的电话诓她来捞人吧,啊这这这,本着遥相呼应的原则,是不是能够一试?
才怪嘞!平川姐姐知道了必然是极力要求送孩子回家这一派,没的商量!只能撒谎说自己爷爷奶奶没有电话,能联系到的大人就只有这位带她出来的大哥哥......在蓝蓝愁得直掉头发的同时,纪琰报了市局白队的办公室电话,费劲巴拉地解释明白,算对过接,他困得五迷三道地脑瓜子不转个,失去沟通能力,晃晃悠悠找到自己的车,倒进后座,拿着蓝蓝带的装衣服的包当枕头,门也没关直接睡晕。
早已预料到纪琰的不靠谱,小严纠结再三,除了拖延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找平川姐姐她还可能怒发冲冠直接加入纪琰一块莽,自己则被送回家;联系江玉英的话她跟纪琰直接就被遣返了,白忙活一场,想都别想。于是乎无聊中只能琢磨,到底是让人举报了还是被监控测速哪个摄像头暴露......
交警那儿也很麻爪,距离太远,没人手跨省送回去,路上小朋友磕了碰了责任太大,叫家长来接再教育他们一顿任何情况不可以无证驾驶是最好。他们也不放心再让纪琰开车送孩子走,那狗东西一身匪气,出了视线就敢熊人,也不知道打哪儿骗来的文件还挺正规,到头来照样得是小朋友开车,这不闹儿呢吗?难不成你们搞刑侦的真的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