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甩着手连嘶了几声,忍住了哀嚎的冲动,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试探着嘎嘣挤下回正,握拳伸开没什么阻力就算完了。小莫不准备一个一个洗手间去找了,衣服是真的丢了,要么找到保洁问要么找有权限的调录像......她倾向为被人刻意拿走了,打扫卫生的闲着没事儿拿一件儿脏衣服干嘛。
再责备大爷脑瓜子进水没意义,离离要去和江玉英问一下衣服的事。纪琰咳了几下缓了过来,他不乐意跟鱼鹰低头,也信不过他们,于是咋舌道:“要不咱不要了吧。”
......女孩儿抬头盯着他,眼里是掩盖不住的震惊,听到什么了怎么变化都这么大:“你不像送雨秋去陵园了吗?”你不想再给他伸冤了吗?!
我们雨秋不该待在他的祖坟,逢年过节才有几个人顺便去看看他,过几十年孤身一人的墓碑前草长飞了都没人管,他应该待在烈士陵园,时常有小朋友手牵手去看他,给他写观后感的时候吐槽一下他的履历太长。他本该受万人敬仰,而不是背着个不清不白的受贿处分鸟悄地被埋到一个宗族的山头。
“你不记得我们为什么选这么七拐八拐的方法了吗?”莫离情绪起来了,不受她主观意志的控制,在颤抖着质问的同时,她脑子里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告诉自己:保持状态,这个声线把戏推到高潮效果不错。
纪琰任凭那雨秋案被压了下来,草草结案,凭他的脾气不带着弟兄去跟罗曦大闹一场已经是相当大的退让了,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随意动手,时刻保持谨慎。而他也没有用□□的表面身份对雨秋的同事们施压,默许了事件平息,无人去告知他会不会重查,他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灌酒,逐渐失去了多年来的人脉,弟兄默认老大退出,什么都不和他汇报了,他就这么不出门、不惹祸,刀刃冲着自己。
这么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雨秋光明正大地沉冤得雪吗?我们不哭不闹,小莫离舍身饲虎,争取时间,一切向内向外的大规模冲突都没有发生,局外人毫不知情,这还不够吗?
“我后悔......”纪琰齿列间喷出三个字,他说不清自己后悔什么,后悔把莫离推入风暴吗?还是,后悔对翻案的期待呢?走吧,快走吧,远离是非之地,逃得越远越好......
“我不后悔。”女孩儿仿佛在抬杠,拉拉个脸指责纪琰打退堂鼓,“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意义?”
“有快跑的意义啊!”大爷就是这样,心里愧对小莫,嘴上就是不认输,非要怼回去,“我在门口等你,你——随便去找谁,能找到衣服最好找不到就算了!最晚一个点儿以后,必须去火车站!”说罢,纪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认为给的时间足够她做完找东西加上电话跟严蓝告别等一切事了,毕竟愿意干等一个小时,他做了不曾有过的让步。
等男人走后,女孩儿手手握拳又放开,也有点儿不知道咋整了,真的要跟着他跑内蒙去吗?一走了之,就躲得成吗?纠结也是浪费时间,她决定先去找江玉英,他最好没有动雨秋的东西哈,然后找机会和小严打电话商量一下,还有......如果真的要走,也得先把她的妈妈先安排好,不能留叶一鸣一个人无助地支撑着......
她向雨秋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就改变了主意,不可以这么一走了之,丢下烂摊子不管,又重启步伐,那该怎么办呢?配合江家兄弟的计划先把罗曦保出去?只会更难走,反正早晚要动手的,不如趁现在还方便点儿。一路走走停停,磨磨唧唧,离离还担心着蓝蓝的情况,不放心丢下她自己跑了,可留下又帮不上忙。
或许......不如借罗曦的势力把严蓝家的官司先解决?
女孩儿同时也在担心妈妈的情况,真顺着鱼鹰他们的计划走,那就必然得和妈妈撕破脸了,唉......太复杂了,当时就以为得到机会就直接莽,那多简单,结果现在搞得投鼠忌器,那么复杂。想到直接上,她开始考虑......刑警队武器库之类的地方在哪儿?他们批枪不是要登记的吗,发生意外那得真刀真枪地干吧......这种时候她居然和纪琰曾经的决定相同了,用洛平川或者其他人的枪直接干死罗曦,运气好的话完活儿回家,收拾收拾逃跑,运气不好也就赔了一条命,不亏,其他党羽爱咋地咋地吧专案组慢慢拔钉子,她将在内蒙的草原或者阴曹地府给你们加油!
“你怎么跑了呢?”
突然耳边传来这么一句,给满脑子逃跑不逃跑的莫离吓了一激灵,反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撒腿就要跑。
好家伙的第一个来自女人的巴掌竟然是这位抽的,小琳躲闪不及,好悬把自己耳朵都打歪了,远处拿望远镜装模做样观察情况的大超超心里一紧,好家伙的一惊一乍,还怪有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