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男人都是被林翘的美貌冲昏头脑!
卫惠民脸上不敢表现出不满,可心中腹诽,这个人就是个兵痞,渣滓、败类,他是怎么当上连长的!
陈起程斜勾着嘴角,笑容狂拽刺眼,说:“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像一副他们做得坏事他尽在掌握的样子。
卫惠民很恼火,他什么都没做,却要接连遭到顾凛还有陈起程威胁。
这两人还不一样,顾凛威胁人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正义凛然站在道德高地,好像自己是个小人,碍于身份至少他不会动手。可这个陈起程似乎毫无道德感,一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我看不惯你我想揍你,一言不合我就要动手揍你的模样。
让人憋屈到想要爆炸。
卫惠民只会道貌岸然地说话,并没有跟流.氓打交道的经验,可面前这人显然不吃这一套。
但他可不想主动招惹这些人,马上好言好语解释:“陈连长,不管你指的是什么,我想这其中有误会。”
许送秋忙陪着笑脸说:“一定是误会,我是林家亲戚,我们肯定不会做什么。”
陈起程拍了几下巴掌,呵了一声:“狗屁亲戚,拿镜子照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林家供你吃喝读书你说在林家当佣人是满嘴喷粪么,你们俩是什么德性自己还不知道?最好是误会,我给你们四个字的建议,好自为之。”
“知道我后半生会干什么吗?”他慢悠悠地说。
“……”
“我后半生专门盯着你们俩。”
“……”
陈起程盯视着两人,看他们手足无措很满意,得意地吹了几声口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他们擦肩而过,往他们来的方向,走了。
他可以辜负林翘,但他绝对不能容忍这两个小人蹦跶来蹦跶去对林翘对林家搞破坏。
两个小人他会一盯到底。
卫惠民默默看着陈起程的背影,没见过这么狂的,走路都横着走。
等陈起程走远,卫惠民声音低落沙哑:“这个陈连长家庭条件不一般?”
他略知一二,但既然对方这么狂妄的话应该有他不了解的。
许送秋也觉得憋屈,自从姐夫进入格卫会工作又加上嫁给卫惠民她尾巴快翘上天了,可这回她学聪明了,并没有拱火,选择息事宁人,看着丈夫脸色暗沉青灰,胸膛起伏不定,小心翼翼地说:“他又没说什么,再说他肯定也很快会回部队,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卫惠民又憋屈又生气,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他答应许送秋不介意这件事,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打听了一下陈家人的情况,这一打听陈家的境况竟远超他的想象。
他想起一句话,树大而根深,根深而叶茂。
陈起程虽然会回部队,可他的亲人朋友都在青城。
他哪敢得罪陈家,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六个字的结论,夹着尾巴做人。
——
到了榕城就感觉一股被潮湿裹挟着的暑热之气,密不透风地裹在周身,远不如北方的夏天干爽。
顾凛他们没有耽搁时间,一鼓作气,从榕城码头出发
乘坐大船去岛上。去琼崖岛的大船是不定期航班,他们要不是搭乘大船,就要坐部队的登陆艇。
“船上有厕所吗?”林翘担心兜兜半途要尿尿。
顾凛说:“有,但卫生保证不了。”
在开船之前,林翘还带着兜兜去了趟厕所。
顾凛还担心媳妇儿子会晕船,但看他们都精神的很。看一些人站在甲板栏杆边上边吹海风边跟亲人挥手告别,兜兜也跃跃欲试,顾凛不让媳妇儿子去甲板上,左手扯着媳妇,右手扯着儿子,让他们规规矩矩坐在船舱里。
大船驶入茫茫大海,海水颜色变成了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的蓝绿色,海水与湛蓝的天相接,美不胜收。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琼崖岛。
上岸后就热闹了,岸上好多人,有在等着拿信件、邮件的,有来接亲人的,还有战士在搬运粮油等物资。
岛上的原住民有汉族、黎族苗族跟,小岛比较封闭,四五十年代曾经有解放军来过,五十年代有数量不多的知青来过,开垦荒山种植了些橡胶树之后又离开了。
一个头上系着围巾,穿着深蓝色民族服装,嘴角有红色汁液,脸上有纹身的阿婆跟他们擦肩而过,正在用黎话喊自己闺女,兜兜吓了一大跳,立刻捏牢林翘的手。
林翘牵着兜兜快走两步,离那黎族阿婆远一些。
人群中,穿着白色军装的战士最为显眼。
远远地,就有战士朝他们跑过来,等到靠近,齐齐站定,啪地敬了个军礼,带头的战士说:“顾团长,我们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