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并没有因此而善待原主。
封广天的儿子封清月从小就十分厌恶原主,因不想看到原主在眼前晃悠,他哭闹着让封父将还是四岁的原主关在这间小木屋里,还命令佣人们除了三餐,其余时候不准接近原主,封不准对他好。没多久原主着凉发烧,因为佣人的疏忽没有及时医治,最后烧坏脑子成了个小傻子,智商永远停留在四岁孩童的水平。
原主变成傻子后,封清月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心情不好时会跑过来对原主拳打脚踢,极尽羞辱。有一次被反抗中的原主伤到脸,封清月恼羞成怒,让人用铁链将原主锁在小木屋里,可活动范围只有方圆两米内。
长期的囚禁生活让原主出现严重心理问题,自卑、畏光,胆小敏感。在封清月的十八岁生日宴这天,原主因持续高烧不退,一命呜呼。
阮秋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
接收记忆过程中,大脑像被人拿刀用力翻搅,令人痛苦不堪,阮秋好抱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情绪激荡,眼眶通红。
他十分同情原主,恨不得杀了封清月一家。
但眼下,自己高烧不退,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不知。
在大离朝,每年都有人死于风寒高热,连皇室子嗣也不例外。
自己难道要再死一次?
阮秋越想越揪心,泪水从他白皙精致的脸上滚落,看着好不可怜。
封宴弘见少年身体不再颤抖,哭声却越来越响,随口问:“哭什么?”
阮秋哭声停顿。
他抬起脸,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看向封宴弘,哭得更加伤心,抽噎问:“阿宴…你怎么也死了?”
上一世自己因病情去世,来到这里。
阿宴现在也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也死了。
他本就比同龄人笨一些,思考问题一根筋,固执地认为眼前这人就是宫宴的转世。
阮秋悲从中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封宴弘:……
“吵死了,闭嘴。”
阮秋委屈巴巴,“你果然变了,上一...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凶我。”
封宴弘:“......”
没回答阮秋,他不动声色打量房内布局和器具,当看到阮秋脚踝处的铁链,不由得面露嘲讽。
外界有小道消息传他的叔叔,封家现任家主封广天十分迷信,为提升事业财运,在家里大摆风水局。
眼前这人怕也是这风水局中的一环。
封宴弘眼神晦暗不明,某个计划渐渐成型。
难得来封家,要是不做点什么,倒显得自己太客气。
封宴弘无声冷笑,微微弯腰俯身问,视线在少年右眼尾下方的三颗红痣上多停留了几秒,语气冷淡问阮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封家人囚禁在这里,阿宴你一定会救我吧?”阮秋眼巴巴看着他。
封宴弘闻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你表现。”
阮秋眨眼,一脸茫然。
封宴弘:......
“要救你出去可以,有几点要求你必须要做到。”他整整衣袖,漫不经心警告,“不要叫我阿宴,别随便碰我,要听话,懂么?”
阮秋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说:“好的,阿宴。”
封宴弘:“......”
二人刚达成协议,就听门外再度传来争吵声。
“让开!这里是我家,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声音的主人正是H市封氏集团的少爷封清月。
站在他身旁西装的男子正是他的未婚夫陈嘉洛。
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四名安保人员。
黄毛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摩拳擦掌,表情兴奋。
好久没打架,他们都快闲出毛病来,这里是华国,一会儿得控制力道,别把人打残废了。
现场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封宴弘直起身,正想去门口看看,就被阮秋抓住衣摆。
他回头,面色不愉看着阮秋。
阮秋央求道:“别丢下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
“你不能离开这里!”接到下人通报,匆忙赶来阻止的封清月打断二人对话。
今天是他18岁生日,封家邀请许多权贵阶层的名人富豪过来参加生日宴会。
宴会高-潮时,封家正打算宣布他和联姻对象,即陈家长子陈嘉洛的订婚消息。
封宴弘便在这时带着几个手下不请自来,借口自己的爱宠误入封宅,举止粗鲁地在宴会上私下搜寻。
对于这个传闻在国外吸食过量毒、品而死的前封氏集团第三代继承人,封清月还未从对方“死而复活”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其他宾客议论,说封宴弘竟是与自家打了2年商业战的初鑫集团掌舵人!
开什么玩笑!
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