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奇怪:“为什么非要等寒暑假?平时不能住?”
海森尔再次噎住, 他也想常住。但表姑只允许他寒暑假过来旅游, 可以暂住几天。
然而这点他是不会让阮秋知道, 不然还怎么秀?
他当做没听到,继续吹:“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和你提什么时候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开你的真实身份。”
阮秋惊讶:“什么?就这事还得开个发布会?这又不是登基大典, 用不着这么麻烦。”
海森尔:这天还能不能聊了!
阮秋听出他话里的挑拨离间, 有点好笑, 又有点恼火。
这人心肠真坏。
如果是原主听到他这番话, 一定会被气得泪眼汪汪。
思及此, 他决定适当反击。
阮秋在脑海中回忆了下, 如果是阿宴面对此情此景会怎么做?
他学着封宴弘那般沉下脸, 压低声音讽刺:“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恩?”海森尔惊讶。
“谢谢你当了十几年替身,帮我照顾妈妈,不过以后不需要了,你可以活出自己。”
海森尔:谢你妈!
阮秋这句话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展露人前的阴暗面揭开,他皮笑肉不笑,“表哥,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气我抢了你的位置,成为表姑最在意的人。其实没必要啊,我们都是一家人。鉴于你刚回来,我会提醒她多将心思花在你身上。”
阮秋再次:???
突然觉得和海森尔交流的自己纯属在浪费时间。
两人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他没了玩耍的兴致,站直身体,弹了弹裤腿上的灰泥说:“算了,跟你说不通,恕我不奉陪。”
海森尔却将他的离开当成失败后落跑,面露得意。
在阮秋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他用嫌弃的语气对阮秋的穿着评头论足,“好歹也是上流人士,明天婚宴上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你可不能穿得像现在这么随意让人看笑话,误被当做平民。”
他的话一下点燃阮秋的火气。
这套衣服是阿宴买的,嫌弃他就是在嫌弃阿宴。
阮秋炸毛,不客气回怼:“平民吃你家大米?花你家钱了?劝你做人不要这么自命不凡,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希望你能拥有。”
在他反应过来前,他又补刀:“严格说起来,在我面前,你也是平民,所以,跪安吧。”
“跪安?你疯了?这又不是封建古代。”海森尔简直要气疯。
“哦,你还知道自己活在文明社会?那就别一口一个平民,显得你愚昧庸俗。”阮秋冷冷道。
“你别以为回来了就能骑......”到我头上撒野。
话未说完,一道轻灵女声自花房外传来。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诺莎身着一袭连衣裙,款款朝他二人走来。
“姐姐你来了,没什么,随便聊聊。”海森尔表情僵硬。
“诺莎表姐,你是海森耳的亲姐姐吗?”阮秋问。
诺莎点头。
“哦,那你得抓一抓他的思想品德教育,他的某些想法很危险啊。”
诺莎:“啊这。”
“你们聊,我走了。”阮秋觉得没意思,说完就走了。
等他走后,诺莎转身,冷冷海森尔道:“没事别惹他,你不想过好日子,别拉我下水。”
“哈,你装什么好人。”海森尔讽刺。
诺莎伸手将鬓边长发撩到耳后,语带不屑:“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垃圾,我是正常人。”
海森儿气急败坏,“诺莎,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弟弟,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阮秋是敌人,你必须帮我!”
“谁和你是一家人?在我被爸爸打骂时,你冷眼旁观甚至还会挑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搞笑?海森尔,你就是条毒蛇。秋秋比你善良,比你懂事,凭自己努力获得想要的东西,不像你就会躲在阴暗角落肖想别人的东西。”对于贪婪自私的弟弟,诺莎一直没什么好感。
“闭嘴,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骂我?回去我要告诉爸爸,让他打断你的腿。”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神飘向诺莎左小腿,笑容恶劣,“起来,哦,差点忘了,你已经被打断过一次腿,下次我会提醒爸爸,让他换一边。”
诺莎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但她没有露怯,略抬起下巴挑衅道:“只会躲在别人身后耍阴招的无耻小人,你连阮秋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下。有种你现在就去把爸爸叫过来,我等着。”
那个老东西现在正沉浸在温柔乡里,根本没空管这些。
“几天不见,嘴巴变这么硬?看来是找到靠山了,你该不会以为阮秋会帮你吧?别笑死人了,他就是个蠢蛋,能获得今天的一切都是靠着封宴弘与森妮表姑的功劳。”海森尔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诺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