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血脉相连,她越看阮秋越觉得欢喜,是当真想把人早日接回身边好好养着。
他们年纪大了,儿女各自成家嫌少,回来身边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也是会寂寞的。
“您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妮妮直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而秋秋也站在他妈那边,对我客气疏离,我就是想拐也拐不回来。”
一旁的唐老爷子补刀:“连个小孩都搞不定,你果然是个废物!”
“爸,秋秋是人不是机器,更不是宠物,打包就能带走,有本事你去把他带回来。”
“去就去,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个小屁孩,能有多难搞。”唐老爷子满口应下。
“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妈妈您做个见证。”唐俊忍笑。
他爸嘴上说的难听,看来对秋秋也很有好感,想亲自见一见对方,如若不然,老谋深算的他不可能中了自己这么幼稚的激将法。
唐老夫人但笑不语。
*
转眼间,三个月悄然过去。
阮秋与封宴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前者需要返校上课,另一个需要回公司上班。
这天早上,阮秋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泛着懒意,耍小性子赖床不肯起来。
“再不起床,你要迟到了。”封宴弘收拾完,见阮秋还赖在被窝里,只露出头顶一撮黑发,顿觉哭笑不得。
“不要,我好累、好困。”阮秋拉高被子,直接把自己埋了进去。
封宴弘掐掐眉心。
小孩儿最近被自己宠得越发没边儿,撒娇耍赖,各种不讲道理,自己要是话说得重些,阮秋就会泪眼汪汪,用控诉的眼神看自己,弄得他就是硬不起心肠来,每每都妥协。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他一世英名也毁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拿出长者的威严。
“再赖床,打你屁股。”他语气变得严肃。
“你打吧,打完我不理你,哼。”
封宴弘:很好,都学会恃宠而骄了。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教育阮秋,别说家暴不对,就是对方磕了碰了自己还得心疼半天,想方设法去哄。
既然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
封宴弘几步上前,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撑在阮秋脑袋两边,用另一只手去拽他被子。
阮秋不敌,被子一下被扯开,小脑瓜子暴露在空气中。
这会儿是初春时节,北方的早晨略带几分凉意,阮秋射缩了下脖子,眼睛眯着条缝儿,咕哝道:“冷,快把被子还给我。”
“我有办法温暖你。”封宴弘说完,双手捧住阮秋的脸,低头吻住他樱粉色的嘴唇,辗转缠绵,极尽柔情。
“呜,你犯…规。”阮秋避无可避,仰头被动承受对方的索取。
每次自己不想起床,阿宴总用这一招,有时候亲着亲着,两人又得闹上好一会儿,累得他手脚无力,哽咽求饶。
他却不知,在某些特殊氛围下,求饶只会助长封宴弘的恶趣味,变得愈发过分。
得亏最近伙食好,阮秋身上长了点肉,不然,光这床上的运动量都严重超标别说长肉了,不掉称都是好的。
一吻结束,阮秋睡意全无,身体也微微发烫。
“你耍赖。”他气鼓鼓瞪封宴弘。
“再不起来,我就要耍流氓了。”后者舔了舔唇瓣,眼神饱含谷欠望。
阮秋反射性捂住臀部,“不行,我还要上课呢。哎呀,时间来不及了,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与阿宴亲热是很舒服,但也很吃力,只因对方总是索需无度,还总使坏,让自己做一些羞耻度爆表的动作。
这样一想,上课也没什么不好。
阮秋想通后,终于不再赖床。
封宴弘帮他拿来衣服,忍不住又去亲他的脸颊。
阮秋不想让他得逞,扭过脸,小狗一般咬住他的唇瓣,在封宴弘错愕眼神注视下,微微加重力道。
“让你欺负我,咬死你。”
封宴弘并未生气,而是伸手探到阮秋后脑,用力往自己这边按。反客为主,将咬改为吻,并不断加深。
阮秋:???
大意了。
忘了自己的力气根本比不过对方,反倒白白送上门让人占便宜。
吻着吻着,阮秋再次被封宴弘压在床上......
等两人走出房门后,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都怪你,害我迟到。”阮秋坐在车后座,不满地控诉。
“乖,下次不会了。”封宴弘不怎么走心地保证。
心里想的却是,下次得控制下时间,太久了对小笨蛋身体负担大。
思及此,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阮秋骨折的左小腿,叮嘱道:“学校的体育课暂且不要上,不要与同学打闹,尤其不要做剧烈运动,避免任何需要动用到腿部力量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