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好大,我们两个人睡也不觉得挤。”
“嗯?你是在暗示以后都要过来和我挤一张床?”封宴弘挑眉。
黑暗中,阮秋眼神清亮,突然凑近封宴弘,轻声问:“可以吗?”
他独自睡一间房还真有点害怕,平时都是开着夜灯入睡,外头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
若是能和阿宴一起睡,保准一夜好梦到天亮。
阮秋越想越激动,撑起上半身趴在封宴弘胸口上撒娇,“好不好?我睡相很好的,不会跟你抢被子哒~”
室内光线昏暗,他声音乖软,吐气如兰,封宴弘目光深沉,心跳加速,猛地翻身而上。
阮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后,发现两人位置对调,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
“感受到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封宴弘俯身趴在在阮秋颈侧哑声问。
阮秋脑袋空白,涌上来一股陌生情愫,愣愣看着他,没有回答。
阮秋的这个反应让封宴弘略感烦躁,他深呼吸,用尽平生最大意志力压下渴望。
正要躺回去时,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自己脖颈,用力往下一按——
窗外,有乌云遮住明月,像是在害羞。
第二天,两人睡到中午才醒来。
阮秋下意识想伸懒腰,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无一处不酸疼,痛得他差点飙泪。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晚上的旖旎,大脑当机。
他他他他居然和阿宴行了周公之礼?!
还是自己主动勾—引
阮秋羞愤欲死。
这时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没发烧,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封宴弘由平躺改为侧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将阮秋揽进怀中,下巴抵在后者脑袋上方,宠溺道:“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会儿。不过最好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否则胃病又要犯。”
“不……”
话未说完,阮秋腹中十分应景地传出一阵“咕噜声”。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笑。
“你还笑,都是你!”阮秋恼羞成怒,伸手戳了戳封宴弘胸口,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别再招惹我,否则你又要哭了。”
被他疼爱到哭。
脑海中浮现昨晚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封宴弘看向阮秋的眼神侵略性极强。
阮秋被吓得立刻老实,“你别别别别激动,我那…还疼着呢。”
封宴弘见状,左手伸进被窝轻轻搭在阮秋后腰处,微带着点力道帮忙按揉。
“这样好受些了吗?”
“嗯。”在对方耐心按摩下,阮秋渐渐放松身体,一阵困意袭来,他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怪他如此表现,两人闹腾到快天亮才睡着。
“小没良心,都不说声谢谢就睡着,该接受惩罚。”
这句话要是被阮秋听到,定会控诉他恶人先告状。
封宴弘低喃,炽热的双唇爱怜地点在怀中人眉心、鼻尖、嘴唇上流连忘返,后又渐渐朝下,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印记。
*
阮秋与封宴弘恢在家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感情突飞猛进,腻歪得很。
阮秋觉得自己的腿好了大半,封宴弘恢复得比他更快,都能在家远程处理公务。
然而,阮秋板着脸阻止他工作。
“伤筋动骨100天,医生都说了,你需要好好休养,不能久盯屏幕,能不动右手就不动,做决策用嘴就可以了。”
“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字。”封宴弘无奈。
“我帮你签!”阮秋和丝毫不让步。
“远程会议也需要我看文件。”
“让他们发过来,我帮你念。”
“还需要做笔记。”这点属于秘书工作范畴,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当老板的费心,封宴弘这么说纯粹想逗逗阮秋。
“额…我来!”这对于还不习惯现代文字书写习惯的阮秋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为了爱人健康,不行也得行!
封宴弘揉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将显得有些长的细软银发绕在指尖把玩。
“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真的吗?”阮秋双眼亮晶晶,头顶的呆毛跟着晃了晃,看上去可可爱爱。
封宴弘忍不住伸手去按那撮呆毛,低头在他耳边温柔道:“真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始乱终弃。”
否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折断你的羽翼,死死将人囚禁在自己打造的城堡里。
阮秋觉得对方气息拂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瑟缩了下脖子,结结巴巴:“不、不要乱用成语啦。”
说得自己好像渣男负心汉一样。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死死赖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好,我们约定了。”封宴弘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吻住阮秋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