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沉重,酸疼不已,根本走不动路。
“秋秋你脸色好白,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周蓝目露担忧,过来帮他揉腿。
“没事,只是几天没练,有点不习惯,多练练就好了。”后天就要比赛了,自己得赶快进入状态才行。
阮秋的懂事让队友们很感动,围过来帮他放松身体。建议他先回宿舍,晚点他们帮忙打包。
阮秋也不推辞,欣然应允。
*
因为是午饭时间,大家都出去觅食:,宿舍走廊上安安静静。
阮秋拖着酸胀不已的身体缓慢走着,等回到宿舍后,他直接将自己摔在床铺上。
然而身体刚接触到被子,他就感到一片潮湿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侵入身体,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阮秋立刻爬起来,伸手一摸棉被,发现上面全湿了。他反射性掀开被子,看到被褥上满是水渍。
床褥上也湿了大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水?”虽然有换洗的被褥,但自己的床莫名其妙被弄湿了,他很不高兴。
眼下这情形分明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过分,还让不让人休息。”他撅着嘴,开始换被褥。
阮秋不擅长做这些事,换的时候手忙脚乱差点把自己绊倒。
在即将摔倒前,他伸手扶住床的护栏,身体却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撞,额头一下撞在床栏杆上。
正好磕到他的伤口。
阮秋痛得眼冒金星,还没缓过劲儿来,耳边传来陈路那刻薄的尖利嗓音响起。
“你想害死我啊,被子乱丢在地上,差点把我绊倒了。”
“阮秋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向陈路道歉。”封清月搭腔。
阮秋没说话,思维因为疼痛而变得迟缓。
半天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被子,解释:“我的床单被褥不知为何都湿了,正打算换下来拿去洗晒,不是故意要丢在地上的。还有,刚才谁撞我?”
“谁让你的被子绊到我了,我一时没站稳才撞到你。”陈路睁眼说瞎话。
刚才他根本就不是被绊到,而是借机想教训阮秋。
阮秋狐疑看他,“我床单是你弄湿的吧?”
“哈,你有证据吗?好狗不挡道,滚开!”陈路说完还故意用脚踩了踩脚边的被褥。
这些被褥都是徐姨手工赶制的,意义不同寻常,被陈路这样糟践,阮秋气不过,上前一把推开他,小心将被子抱在怀里,气鼓鼓说:“说话就说话,干嘛故意踩我的东西。”
“不就是个破烂东西,踩了又怎样?”陈路见宿舍里没人,气焰高涨。
“你要道歉!”阮秋也火了。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向我道歉的份儿,你不过一个卖屁股才得到眼前这些资源的烂货也配让我道歉?做梦!”
“嘴巴放干净点,你再这样乱说我要生气了!”阮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对方污染了,恨不得拿水洗洗。
“哟,敢做还不敢认?你那个金主,叫什么封宴弘的,依我看多半是个脑满肠肥的丑八怪,听说他曾出过车祸,指不定毁容或有残疾。你受了小月的恩惠,转头跟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你贱,他丑,你俩绝配!”陈路说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一旁的封清月也装模作样说:“别说了,都怪我有眼无珠,还曾把他当弟弟照拂。”
阮秋最听不得人诋毁封宴弘,当即反驳:“你这个人嘴巴真的很臭。又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封清月对我好?不过都是听他一面之词罢了。再不道歉,我…我就不客气!”
“有种你打我!”陈路说完,又伸手用力伸手去推阮秋。
阮秋这次有防备,扭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陈陆对他的不满一下爆发!竟伸手要去拽阮秋的头发
阮秋吃过这方面的亏,一直警惕陈路的动作,见他要扇自己,脑海闪过封宴弘对自己说遇到这种情况要反击。
他虽然性格软弱,但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脾气还是有的。
从进节目组开始,陈路和封清月一直针对自己,处处找茬。
更令他气愤的是,对方辱骂自己不够,连阿宴也一起被骂,是无可忍,婶不能忍,秋秋一样不想忍。
阮秋在陈路还没站稳前,抡起胳膊,反手给他一耳光!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三人都愣住。
“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脸!我打死你!”陈路没有防备,脸上被阮秋的指甲刮出一道血痕,心情更加暴怒,恨不得将阮秋撕成碎片。
阮秋见事不妙,扭头就要跑。
却被在一旁看热闹的封清月抓住。
“识相的话,劝你现在跪下认错,否则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封清月故意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