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娥这会儿,还在野男人家里鬼混。
她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当笑话一样,讲给了奸夫听。
奸夫叫刘大柱。
和段月娥从前就是一个村儿的,和段超也是狐朋狗友。
当初刘大柱见段超留在了城里,还找了个城里媳妇,模样俊俏不说,还有城里工作,一个月工资不少。
他也起了心思。
也想按照段超找对象的条件,找个差不多的。
他还想着段超一个左手不便的,都找得到安豆豆这样的,他不缺胳膊不缺腿儿,手脚也灵活,指不定找个更好的。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往往很现实。
别说找个城里户口且有工作的了,但凡进了城的姑娘,眼睛里就只有同样是城里人的男人。
他这种农村户口,且没工作的,没人看得上。
不过刘大柱运气不错,他找了很久,总算找到了一个城里户口,且有正式工作的。
年纪大是大了点儿,认识的时候,女方就四十出头了。
至于工作,也是在街道扫公厕。
刘大柱天天上下班接送,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让人家动了心。
结了婚了,刘大柱才知道,女人几已经绝了经,孩子是生不了了。
刘大柱是家里独子,他可不想自己断子绝孙。
自己家里的生不了,他就找外面的。
巧合下,遇到了同样不安于室的段月娥,两个人一拍即合,勾勾搭搭好些年。
段月娥两个女儿,就是刘大柱的。
两个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生个儿子。
反正,有个冤大头会出钱!
这些年,段月娥除了自己花余承文的工资,三五不时的也会接济刘大柱。
孩子有人养,媳妇儿是别人的,还不用自己负责。
刘大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他甚至开始嘲笑起了余承文。
“你说你家那位是不是不行啊?放着你这么块肥肉,不啃几口?”
段月娥笑嘻嘻的,“他压根不是男人!”
这男人,就应该像刘大柱一样,只要她一脱衣服,就立马上钩。
哪像家里那个榆木疙瘩。
结婚这么多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哈哈哈,那是!不然这绿帽子,怎么让我给戴上了?”
刘大柱哈哈大笑。
段月娥也笑。
他们都把余承文当笑话。
差不多快到饭点,段月娥从刘大柱家里离开。
老段家其他人也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
按照往常来看,他们一回家,就有午饭吃。
还是余承文亲手做的。
然而等着他们的不是做好的午饭,而是扔在余承文家门口属于老段家其他人的行李。
段老太一声尖叫,“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怎么全扔出来了?”
段老爷子看着满地的行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更别提段月娥的哥哥和嫂子一家子。
“这肯定是遭了贼了,报公安,没错,报公安!”段老太嚷嚷。
段老爷子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先进屋瞅瞅,看看承文在不在家。”
结果一推门,门从里头被反锁了。
这些人没有余承文飞檐走壁的本事,只能使劲儿拍门。
没多久,余承文来开门。
高大的人,站在半边门口,其他人想进去,都必须通过他。
“你杵在门口干嘛?还不让开,我们的东西,怎么都在外面?家里是不是遭贼了?”段老太嚷嚷。
余承文:“没遭贼!这是我家,以后不欢迎你们!”
段老太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就是这个女婿扔出来的。
“你、你、你太没良心了,余承文,我闺女嫁给你,我们在你这儿住都不能住了?”段老太气的浑身颤抖。
余承文:“昨天晚上,已经通知过你们了,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们住在这里!”
这些年,老段家的人,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这个女婿。
早就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将女儿嫁给了余承文。
又是怎么占了余承文的便宜。
他们以为,余承文是软柿子,一辈子都由着他们欺负。
段月娥的大哥段大强不信邪,他走到余承文跟前,威胁道:“你马上给我让开!今儿要是不让我们进去,你看老子动不动手!”
老段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段月娥不正常,段大强也没好到哪里。
余承文不让开,他就朝余承文挥舞拳头。
谁知道,便宜没占到,反而被余承文一脚给踹飞。
段大强重重摔在地上,屁股墩儿,都快被摔成四瓣了。
段大强摸着自己的后臀,哀嚎不止。
段老太见状,开始哭天喊地。
一边拍自己大腿,一边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