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都敢轻贱自己。
其他人听说江寒生分了出去,纷纷走了出来看热闹。
没人上去扶着江老太,就看她撒泼。
“江老二,你个死东西,你生的这是啥儿子啊?分家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这做奶奶的商量。有了媳妇之后,就不把我们当家人了。江老二……”
江老太越喊,嗓门越大。
句句不离江开源。
江寒生皱着眉头,从随身背的布包里,拿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日记本,上面记载着江开源的生平发生的一些大事儿,以及每个月,他给了多少钱给江老太。
另外一样是遗嘱,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他存在江老太这儿的钱,要分一半给江寒生。
“奶,既然分了家,那就分个清楚。这个是我爸的遗嘱,上面说了,他这些年,在你这里存的钱,有一半是留给我的。另外,这本日记本里,清楚的写着我爸这些年,存到您这里的每一笔钱。
只算55年工资改革到现在,六年多的时间,合计六千三百一十块三毛三分,另外我爹是救人死的,矿厂奖励了二百块,加上死亡赔偿金一千二百块,总共是七千七百一十三块三毛三分。
十三块三毛三不用计算,您给我三千八百五十块就行!”
江寒生这话一出,别说是王大山这个大队长了。
就是江家自己人,也傻了眼。
他们都晓得,江开源每个月都会来送一次工资,但是具体多少,没人清楚。
老太太将这事儿,藏的紧紧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就连自己男人,都不说。
所以,都不晓得,这些年,这笔钱,竟然有七千七百块之多。
多少人,一辈子,连黑十块,都没有摸过。
但是江老太,却差点成了万元户。
当然这里头有一半的钱,是江寒生的就是了!
江老太乍一听到江寒生这番话,先是傻了。
回过神来,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打死不承认。
“你爹咋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咋还能诬陷我这老太婆呢?你爹是每个月都给我钱不错,但每个月,他只给了二十块,那点钱够干啥的?我早都花了。
你现在拿个造假的什么日记本,什么东西来糊弄我,就是要逼死我这老太婆,你要我的命啊!”
江老太大声嚷嚷。
江寒生又拿出一张证明,“这是矿厂开的证明,上头的笔记,是我爹亲自写的,没人冒充。而且这些钱,和我爹这些年的工资,对得上!”
江老太一听,见自己糊弄不过去了。
干脆耍无赖,“钱花光了,早都花光了!这些年,你大伯,你叔叔结婚,还有这么多孩子落地!这么些年,这些人吃饭,穿衣,哪一样不是钱?你以为都是吃泥巴长大的?”
傻子都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承认。
要是认了,就得拿三千多块钱出来。
那是什么?
那是挖肉,是挖老太太的肉,也是挖江家人的肉。
所以,江家人,这时候,站到了统一战线。
“寒生,那钱是真的花光了,咱们家这十年来,日子过的都比别人家好,哪里还有剩下的!”江三婶道。
“不错,寒生,是真没钱了!”江大伯母也道。
家分了就分了。
大不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可钱要是没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江老爷子道:“寒生,你找大队长说分家的事儿,咱们都不追究了,分了也就分了!但钱,你奶这儿,也确实是花光了,没了!”
江家的人,全围着江寒生,包括几个孩子。
安宁趁着这个时候,悄悄溜了。
她太清楚了,整个江家人,都是便宜没占够的。
以江老太的个性,钱肯定还有,只是不愿意拿出来,不愿意给江寒生就是了。
和这种无赖,好好说,是行不通的。
只有比无赖更无赖,才能解决困局。
安宁一路跑到江老太的房间。
她房间的门,是上着锁的。
不过这难不倒安宁。
她将系统召唤出来,给宇宙哥发了消息过来。
“哥,有没有能开锁的万能钥匙?借我应应急!”
“有,你等我一下!”
很快,万能钥匙,被传送过来。
安宁拿着钥匙,对着锁孔一捅,锁开了。
这还是安宁第一次进江老太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是个会享受的。
全新的大衣柜,床也是两米的大床,床单被褥什么的,瞧着都是新的。
哪像村里其他人,别说床单了,就是衣服,都是补丁盖补丁。
屋子里,但凡是箱子和柜子,都上了锁。
现在买锁都要工业券,如果没有什么宝贝的东西,谁家会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