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晚一秒,就要重新被赵辞楹叫住。
待到两人已经跑出了很远,才敢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地回头,“赵辞楹也太可怕了。”贺清梨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难怪圈里人都怕她。”
就这么一个疯子,不怕才有鬼了。
许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赶紧拿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喝了好几口,“我现在挺佩服余岁安的,不仅攀上了她,还成功地在她手底下存活了这么久。”
她一本正经地举起矿泉水道歉说:“我现在就为我之前的莽撞自罚一杯。”
贺清梨:“……你之前的小想法,确实是有些不成熟。”
赵辞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脾气阴晴不定的暴君,上一刻还是笑着跟人说话的,结果下一秒就不知别人是哪儿惹恼了她,刹那之间就变了脸色要砍了人家的头,还要诛了人家的九族,这搁谁身上不慌?
虽然赵辞楹还没有到那么离谱的程度,但也大差不差了,她身上的那股疯批气质和暴君是一样的,让人打心眼儿里感到胆寒和退避三舍。
许纯听着赶紧又紧张地喝了两口水,然后抱着一丝希望地问贺清梨:“她和王导……”许纯咽了口口水,“不会真的是亲戚关系吧?”
贺清梨眨了眨眼,“那我们去问问王导?”
许纯沉默思索了两秒钟,“也行。”问清楚也好,省得万一这要是赵辞楹故意吓她们的,她们还就真被她吓一天,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们心存希望,哪里知道在两人刚提起赵辞楹名字的那一刻,王导就一脸喜色,急忙开口问道:“小辞来了?她现在在哪?”
看王导这反应,许纯和贺清梨哪里还不明白?两人当时就是一个眼皮一翻,马上快要晕死过去。
王导赶紧伸手抓住两个人,不明所以,“你们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再回去休息半个小时……”话没说完,许纯和贺清梨就齐齐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摇头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刚刚只是短暂的不舒服了一下而已,其实我们身体倍儿棒!”
“王导,我们现在什么时候开始拍摄,我们觉得我们今天的状态特别好!哪怕是拍个通宵都浑身干劲没有问题!”
看到两人如此积极勤奋,王导心里顿时大为满意,“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又好心道:“正好小辞今天也来了,待会儿拍完戏后我带你们跟她一起吃个饭。我跟你们讲,我们小辞可厉害了,不仅有关系有人脉,还有用不完的钱,你们要是都能跟她交好的话,那往后在娱乐圈里就算是掀翻了天也不用在怕的了。”
许纯:“?”
贺清梨:“??”
在她们掀翻天之前,她们得还留着这条命才行啊……
怎么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从虎口里逃脱,结果现在绕了一圈还是要被迫回去自投罗网了?两人霎时间面如死灰,心如刀割。
在王导的催促下,两人浑浑噩噩地投入了拍摄之中。
秦窈从远处许纯已经模糊的身影上收回视线,再下一秒,自如的神色刹那之间变得凌厉冷冽。她脸庞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你现在是已经忘了之前的教训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话,磁性的嗓音加上慵懒的语调,怎么看都和她此刻危险的神色不符。
赵辞楹跟着春风满面的笑,“之前还得多亏了秦总。”她话语之中满是夸赞和对秦窈的肯定,“及时教会了我这些精明的为人处世之道。”
“您的大恩大德,我现在就是叫您一声师父也不为过。”
“师父就不必了。”秦窈微微笑着,并不领情,“有些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她脸上的笑渐渐地淡下来,“既然我能够让你受挫一次,就能让你受挫第二次。”
哪怕是伤疤在此刻被秦窈不留情面地提及,赵辞楹也丝毫不恼,反而是很有兴致地问:“你今天跟我说这些,难道是因为那位许小姐吗?”
秦窈深邃的眼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说话。
赵辞楹心里顿时有了答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且好笑的事情一般,“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她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没想到你秦窈竟然也有弱点了。”
她顿时咧嘴笑得灿烂,“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轻易罢休吗。”
“我并不这么觉得。但是我觉得,你心理有问题就应该多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形状好看的唇轻启,“而不是在这个世界到处发疯。”
随着她这句话音落下,四周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宛若寒冬腊月一般,几乎能将人冻伤。
秦窈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赵辞楹,“我不是在讽刺你,或者是含有其他什么不好的意思。”她此刻的模样严肃,“我是在认真的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