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纤看了她两眼,“你不知道吗。”
许纯一头雾水:“?”
“你的工作都是江总给你安排的。”白纤纤笑了笑,见她是真不知道才解释说:“你们所有明星的工作量都是江总制定的。”
“我原本也以为你们所有人的工作量都是一样的,不过当我下班回家看到其他嘉宾一天下来轻轻松松,甚至还有时间和办公室的女同事搞暧昧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江总也搞特殊对待。”她意味深长地说。
许纯不由得:“???”
好啊!原来是江昭烈这个狗东西。亏自己天天关心她这关心她那的,没想到她竟然公然在节目上给自己穿小鞋!
等自己当上她后妈了,看自己怎么弄她!
许纯百忙之中去其他人那里瞧了瞧,和累死累活宛若天选打工人的自己比起来,其他嘉宾简直就是来秦氏度假和玩乐的,许纯正看得眼红时,姜半夏静悄悄地靠过来,“余岁安她后来没有再骚扰你了吧。”
许纯回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半夏说:“她最近被我逼得狠了,恐怕会狗急跳墙,跟我鱼死网破。”
“你和她……”许纯犹豫了一下,“最近有过节?”
姜半夏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便她和原主青春时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可现在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所以许纯不认为对方会为了自己而出手对付余岁安。
不过除此以外,许纯也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让姜半夏如此不待见余岁安。
“嗯。”姜半夏轻轻应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瞬间,就生理性地不喜欢她。”
她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许纯思绪不由得发散了一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那不重要。”姜半夏侧头,垂眼,转移话题说:“外面还有些关于我的传言,你不要轻信,无论任何话,只要你没有亲耳听到我从嘴巴里说出来,都是假的。”
她不想让许纯误会自己和郑嫣然有什么,事实上她和郑嫣然从她回国后到现在,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两次。
郑嫣然倒是一次一次地来找自己,无论是之前拍戏的时候,还是回家和父母吃饭见面的时候,又或者是她工作的时候,但无一例外,全被姜半夏拒绝了。
她认为自己已经和对方说得很清楚了,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她不会听从父母的安排与郑嫣然联姻,更不会接受与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显然,郑嫣然便属于她不爱的那一列。
但对方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姜半夏如何声明与澄清,她都不管不顾,义无反顾的,只一个劲儿地往姜半夏面前凑。
姜半夏看着她坚持不懈的毅力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但凡当年自己有她这么勇敢直接,兴许她和许纯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物是人非的模样了吧。
许纯听得满脑子问号,什么传言?外面又在传姜半夏的什么消息了?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吃到了瓜,就她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思来想去,许纯觉得这都是江昭烈的问题,若非她安排给自己这么多工作,害得自己分.身乏术,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消息闭塞。
她按兵不动,然后不动声色地试探,“但是有一句话不是叫无风不起浪么……”
话没说完,姜半夏扭过头来,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多情的眼深邃且认真地凝视她,“许纯,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许纯很想说她不明白,姜半夏似乎也看穿她的想法,扯了扯嘴唇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要是不明白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你明白。”
姜半夏不想逼迫许纯,因为她觉得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她们好不容易重逢,关系比年少时稍微缓和了些,所以她很珍惜她们现在的平衡状态。姜半夏不想打破,也害怕打破,她畏惧,她瑟缩,她担心她们会连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都崩塌。
曾几何时,许纯一直是那个让她咬着牙坚持下来所有苦难的存在,对方支撑着她熬过了国外那些艰涩的时光,让她破茧重生,完成了全新的蜕变。
“那倒也不必。”许纯婉拒了她的提议,小声嘟囔,“我不信就是了。”
她的话终于取悦了姜半夏,姜半夏唇边微微勾起笑意,破天荒地主动跟她透露了一句,“我家……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平静。”
姜半夏的语气很复杂,复杂到许纯都忍不住朝她投去目光。犹豫片刻,许纯开口道:“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尽管跟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