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星闭上眼睛,任由许溧引导自己,嘴巴溢出来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大。
许溧食指勾住沈微星眼镜中间的架子往下拉,露出那双迷蒙的眼睛,她俯下身体,在沈微星耳边不紧不慢地说:“沈老师,声音小点,这里是住宅区。”
结束之后,许溧衣服只有浅浅的褶子,并没有很深的压痕。反观坐在最后一排的沈微星,裤子都没有穿,只穿着上衣,一双长腿随意交叠,头发凌乱地搭在肩头,仿佛失去了骨头似的。
她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正在摇下窗户的许溧,嘴上不安分地骂道:“变态。”
车窗外的桂香味大面积飘进来取代了车里残存的味道。许溧胳膊肘搭在窗户上,饶有兴致的问:“怎么变态了?你具体说说?”
沈微星的话匣子被堵住。即使脸皮厚刚才那些也确实没法说。只得反复骂这两个字。
许溧留着耳朵等她骂,手上调动方向盘往前开去,心里则是反复回忆刚才沈微星没有一点瑕疵的正面躯体。
刚才洛卿只说了纹身,但并没有说具体位置。如今前面没有,那必然就是后面了。
既然沈微星不想提起,那她就陪着她继续玩下去。
沈微星骂够了就捡起脚下的裤子穿,待会儿还要下车还要坐电梯,即使现在浑身懒得动,她也得穿好衣服。
到了小区门口,沈微星探出脑袋对着门房大爷说了声,闸门就打开了。许溧顺着她的指引,将车停向小区停车场,两人坐着电梯直接到了沈微星家。
门刚一打开,沈微星反手就将门阖上,食指勾着许溧的衣领将人往卧室拉。许溧全程没有丝毫反抗,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格外配合。在打开房间门的刹那,不知是自然风,还是窗外的凉风轻拂而过,挂在窗户上的风铃随之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许溧刚进来就注意到了,回头撇了眼沈微星。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好像还是历历在目,仿佛昨天发生了一样。下着雨的天气,悬在空中的风铃,以及恰恰好遇见的人。许溧心脏痒痒的,像是被小猫抓过了一样。她右手扯过沈微星的衣领,将人往飘窗的位置带。
窗户还未阖,玻璃上浸润的雨丝仿佛给它裹了层窗纸。沈微星被摁在飘窗的位置,两条腿屈起向两侧张开。
“刚刚教你的,现在单独来一次。”许溧坐在她对面,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强制。
窗外的雨还在飘。沈微星脑袋靠在窗户上,发丝蓬松而柔软,轻轻掀起眼皮时,像只刚出生的小狗,奶呼呼而又湿漉漉的。
刚才教的?
沈微星勉强想起,只觉得脸上发热,一个眼神都不敢给许溧。
分开的这六年,是沈微星无情无欲的六年,即使想起许溧也没有这种情况,但眼下,沈微星眼皮抖了抖,几乎是含着哭腔,说:“我不会。”
“笨蛋。”许溧一只手解开沈微星的衣扣,格外优美的肩颈线因此露在冷冷的空气中抖冻。
许溧握着那截皮肤,将人面朝着窗户,随后坐在了后面,手掌顺着脊柱向下揉捏,说:“刚刚童周说你买了东西,要不要试试?”
话刚落,许溧手指缓缓向下,沈微星闭着眼睛因为难耐而咬上了嘴唇。
结束后,沈微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许溧拿着一张薄毯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又去洗手间接点温水,一寸寸地擦拭着沈微星的皮肤。先是前胸,在是后背。
睡着的人只在翻身的时候喃喃几句,许溧待人平稳后又重新擦拭。沈微星皮肤很白,但同时又很瘦,整个人有种病态的感觉。这种感觉到了擦后背时格外明显,笔直的脊柱在脊背中间下来,薄薄的肌肉掩盖在两侧的肋骨上,尤其是一双肩胛骨线条利索流畅。
但许溧的视线却没人任何停留,落在了沈微星腰窝的位置。
笔直的线条因为那一个弧度而出现一个浅浅的坑,是一支手掌就可以覆在上面的空地。雪白没有丝毫瑕疵的皮肤中,一颗棕色的栗子烙在其中。许溧伸手轻轻磨了下那个位置,心脏传来窒息般的痛。
“别摸了。”沈微星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带着很轻的鼻音,说:“我受不住了。”
应该是刚才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某人睡梦中都是这些。许溧松了手,低低笑了声,继续开始收拾一脸狼藉的屋子和人。
一切都收拾完毕,许溧又走到沈微星的柜子里翻了件睡衣给自己穿上,开始在屋子巡视。
这是她第一次来沈微星家里,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就是很冷清,透着一股子沉闷劲儿,有点像十八岁的沈微星一样。
她先走到厨房,流理台上只摆了电磁炉和锅,以及必要的碗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客厅也是一样,沙发上的毯子叠的整整齐齐,摞在一侧。许溧挨着沙发坐下,自然而然地打开茶几抽屉,眼神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