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酒和陆司郁忙着直播买买买时，这场发布会确实让到场的各位颇为震惊。
新产品新技术的亮相，在震撼的同时，也达成了不少合作。
嗯，在产品发布会结束后的酒会上。
温南臻只是静静的看着，现在达成的合作越多，等到路航科技的新产品发布，那时候违约的就越多。
温氏和迟氏的合作，并不涉及后续产品销售合作。
双方所签订的合约合作内容，仅限于技术研发，产品销售获取分红。
明明是老狐狸的迟董事长迟振耀，在这次的合约流程上，却表现出了极为大度和信任的姿态。
新技术的利润，属实让他眼红了。
想要做到垄断，成为唯一供应商，贪心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cheers。”
温北湛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轻轻的和温南臻手中的香槟杯碰了下。
他将杯子送到嘴边，浅饮了一口，“差不多要结束了。”
温南臻看了他一眼，“这个时间点，你没有给温酒打电话报喜？”
温北湛狐疑的盯了他两秒，“最近你在我面前提及温酒的次数和频率过多。”
“好大哥，这有些不太像你呢。”
冷静自持的温南臻，提及温酒的次数过于频繁，这给温北湛一种错觉。
似乎，温南臻在着急着什么？
温南臻喝了一口杯中香槟，“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温酒这么熟悉了——”
“是以前的你忽略了温酒，不知道她的本性情，还是现在她的性情让你侧目，为之熟悉，相处起来也让你觉得舒服？”
温北湛嗤了嗤，搁这儿装高深莫测呢？
他摇晃着手中香槟，“你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准确的回答。”
他话锋一转，“怎么，是在替以前的温酒抱不平吗？好大哥，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
说起来他和温南臻都一样，在家里待的时间不算多。
但是以前的温酒是什么样的，温北湛怎会不清楚？
甚至可以说，他比温南臻更清楚以前的温酒是什么样子。
温南臻一直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他心里早就有所察觉。
而这句带着试探和满是刺儿的话，让温南臻听后顿感微愕。
这不太像是在自欺欺人？
也不太像是...认为这样的巨大转变是理所当然的？
这语气，这话意，很像是在奚落他、质疑他，从前没有关注过，现在就不要来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后手安排，迟伯父的税、务问题。”
“就如当初温酒做好的三手准备，老家伙的税、务问题一早就被调查清楚了。”
“只是这些东西一直没有面世，虽然也算是给老家伙保住了晚节，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温酒的善心发作。”
“你将老家伙逼疯，将他养在外面的家庭，儿子沾染赌、博。”
“其他的就先暂且不说，这种亲自以审问姿态去问罪这对没良心自私无情的父母的心情.....”
“有没有让你觉得很悲哀？哪怕只有一秒。”
“不可否认，在问罪的那个过程中，我们是畅快的，可尘埃落定后，千疮百孔。”
“而温酒，要的就是这种自我折磨，那是我们自己对自身施加的自我折磨。”
“你和我都感同身受过，这是对以前的冷漠无视所施加的报复。”
“你这么聪明，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怎么还有脸来替以前的温酒...说这种话？”
音落，也许是觉得情绪过于激动。
温北湛将杯中香槟一口喝完，舌尖顶了下腮帮，视线扫视一圈后气闷的走了。
温南臻看着他的背影，愣愣出神。
温老二看起来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他却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主要的是，他装得很好！
如果不是这番话语，温南臻都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他站在这个金碧辉煌，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忽然就觉得有那么片刻的迷茫。
也只是片刻。
他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冷静理智，他平静的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无边框平光眼镜。
...
两天后，路航科技新产品发布会正常举办。
透过产品发布会网络直播，迟董事长一手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脸色狰狞，气急攻心，随着这声暴怒呵声，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好在助理及时扶住，迟振耀看向安坐在一侧的温南臻，颤巍的手指着他。
“我现在总算明白你那句话的意思。”
温南臻象征性的露出一个礼貌微笑，“迟董事长，还记得三年前你做局差点让温氏亏空的事么。”
迟振耀倏地一惊。
他回想起了三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