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韵:“嗯,先休息,我妈带了吃的过来。”
秦时月合上眼睛。
麻醉劲儿差不多过去了,只是身体各个部位还没恢复。
有点提不起力气。
孟若兰拎着两个大保温桶过来的。
有汤有饭有菜,特别全乎。
她一边往桌子上摆,一边介绍:“这个汤,我从早上就开始炖了。”
香味从保温桶飘到床边。
秦时月精神恢复了五六分,“谢谢妈。”
孟若兰:“谢什么,动手术身体亏了,就得补补。”
等到孟若兰把东西全都摆出来,她才大梦初醒般问道:“怎么吃呢?”
秦时月动了动身体说:“我能坐起来。”
楚思韵把病床摇起来,帮秦时月坐好。
看着身前两根辫子,秦时月稍带不解。
这什么东西?也太不符合她的形象了吧。
楚思韵解释道:“那个,我怕你头发沾到伤口。”
秦时月点点头。
其实她腺体上的伤口特别小,腺体的恢复能力很强,估计明天就能长好。
孟若兰盛了碗汤递过来,秦时月伸手去接:“谢谢妈。”
“别客气,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孟若兰面带期待。
秦时月点点头:“很好喝。”
孟若兰满意道:“好喝就行。”
得到答复,孟若兰回去了。
不打扰她们。
中饭后,再歇一歇估计就能回家了,晚上接了楚逍和楚东南一起去看她们。
吃饱后,秦时月小幅度地活动脖子。
楚思韵问:“你术后要忌口的对吧?”
秦时月点点头。
楚思韵:“忌口多久呀?”
多久?这可不好划分。
秦时月答:“等伤口长好估计就不用忌了。”
楚思韵:“伤口多久长好?”
秦时月:“其实手术伤口只是有点深,直径很小的,而且腺体长得快,明天估计就好了。”
“明天?!”楚思韵惊讶道。
秦时月翘起唇角,摆出一个微笑:“这伤口还没你有些时候咬得严重。”
楚思韵发热期难受得狠了,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那可是下狠手,恨不得把她那块肉都咬下来。
楚思韵脸上有点热。
她有那么生猛吗?
如果手术伤口还不如她咬得狠,手术得全麻,那被她咬过的秦时月多难受?
楚思韵语气带了些愧疚:“对不起。”
秦时月疑惑地看着她:“道什么歉?”
楚思韵:“为我之前咬你的行为道歉。”
秦时月更不懂了。
咬一口能有什么?别的年轻人标记从来不咬人吗?
不咬腺体多没趣味。
楚思韵微微抿唇,一脸正气。
脑子里想的早就歪到八百里外了。
下次不咬她了,得注意。
不过,到了那种时候,所有的动作都是本能,怎么注意?
说不故意咬她还能做到。
秦时月看着陷入沉思的楚思韵,问:“诶,你是不是想以后不咬我了?”
楚思韵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秦时月:“为什么?”
楚思韵想了想,回答:“你这个小小的伤口都得全麻,我咬你是不是更疼?”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秦时月笑道:“疼,蚀骨销魂的疼。”
楚思韵:……
“说正经的。”
秦时月笑出了声,“我觉得我说的挺正经啊,我认为我的形容很到位。”
楚思韵无言以对。
秦时月:“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天想这么多干吗?”
楚思韵:???
秦时月:“手术是往腺体里放东西,放对于身体来讲是异物的东西。那个伤口是小,但是和你咬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
好像也是。
楚思韵认真想了想,“那我咬你不疼喽?”
所以没有手术疼,不用打全麻就是不疼?
哪能这么算?
秦时月:“也不是,挺疼的,但是有的感觉更强烈,盖住了疼,你又不是没体验过。”
楚思韵觉得自己好像就是没体验过。
每次标记,秦时月都很清醒、很温柔。
第二天醒来腰腿会酸,但是腺体没什么感觉的。
秦时月提醒道:“怀孕那次。”
思绪再往前飘。
楚思韵想起来了。
那次她处于发热期,难受得不行。
秦时月喝酒了。
事后全身散架了一样,腺体还涂了药才好。
那时候的感觉什么样来着?
虽然疼,但是跟别的感觉比起来,那种疼显得微不足道。
确实不一样。
想到这,楚思韵问:“诶,你除了忌口还得禁欲是不是?”
秦时月点头。
楚思韵:“禁多久?到腺体长好?”
秦时月:“不是,得等我的腺体适应它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