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声音闷闷地：“你相信我吗？”
楚思韵声音坚定：“当然相信啊！”
秦时月问：“万一我说的都是假的，我真的抄袭了呢？”
楚思韵松开秦时月，双手捧起她的脸。
四目相对，楚思韵说：“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呢？”
秦时月逃开楚思韵的手，转头看向别处。
楚思韵的眼神太炙热，烧得她心虚。
楚思韵说得对，这个时候最该坚持下去的是她自己。
秦时月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把自己杯子里剩的酒喝完。
杯子被放回桌子上，清脆的一声响。
秦时月说：“我要借你的公关团队一用了。”
楚思韵笑了：“求之不得，我给君姐打电话。”
秦时月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会不会不好？”
楚思韵已经把电话拨出去了：“我给她开的工资很高的。”
电话还没被接通。
楚思韵说着缓解气氛的话：“你都不知道，我复出之后很乖的，都没怎么惹过事儿，特别省心。”
秦时月心想：确实省心，一心扑在工作上。
毕邱君带着睡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喂？怎么了？”
楚思韵笑了两声：“哈哈，君姐。”
毕邱君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起来了。
过了会儿，毕邱君问：“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楚思韵道：“不是我，是我老婆，遇到点小事，麻烦君姐帮帮忙。”
毕邱君继续：“说，什么事？”
楚思韵倒豆子似的说：“你都不知道，她老惨了。
“热搜上那个‘阴阳月抄袭’你知道吗？阴阳月就是我老婆。她不仅被人抄了，还被诬陷，现在千夫所指。“
毕邱君条理清晰：“也就是说，你老婆没有抄袭但被诬陷？”
楚思韵：“嗯！”
毕邱君笑了，正想说这不是小事？拿出证据就行了。
仔细想想，楚思韵又不是傻子。
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多半是拿不出证据。
毕邱君直接明了：“从哪个方向下手？我得和你们通个气。”
楚思韵道：“对方虽然发布时间比我老婆早，但是写的时间未必有我老婆早。我们不是录节目吗？她都是提前写好的，录节目期间没写，可以找时间差。”
毕邱君：“你让你老婆直接跟我说，你个门外汉说得不清楚。”
楚思韵皱着眉头把手机给秦时月。
她说得不清楚吗？明明很清楚好嘛！
秦时月和毕邱君沟通很顺畅。
电话挂断，楚思韵问：“好啦，睡觉？明天回家好好调查一下，稿子为什么会丢呢？是不是电脑被入侵了？或者被盗号了？”
秦时月：“不知道。”
楚思韵又问一次：“睡觉吗？”
秦时月摇头：“不，都说到这了，我想多说一些。”
楚思韵：“好，洗耳恭听。”
秦时月想了想，先倒了杯酒。
这次不再像之前一饮而尽，她慢慢喝了几口，跟战士要出征似的。
秦时月：“我情绪还算稳定，刚才那样，不完全是被这次影响，之前也有过。”
之前？
楚思韵问：“之前也‘被抄袭’过？”
秦时月：“不是。
“我坚持写作这件事是我爷爷给了我勇气，刚开始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写下去。
“我爷爷去世你知道吧，当时有点走不出来。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去外面走了走，换一换环境。”
楚思韵：“原来是因为这个失联。”
秦时月：“是。”
楚思韵：“你继续说。”
说着说着，秦时月好像已经找回了舒服的状态。
她靠在沙发靠背，说：“后来回来了，因为开学了。
“发生关系那次，唉~”
楚思韵：？？？
正说着呢，叹什么气，发生关系那次怎么了？
秦时月笑着看向楚思韵：“我长大后情绪真的很稳定，我爹都不怎么能影响我，就两次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结果两次你都在。”
楚思韵表情一言难尽：“所以，我是你坏情绪的导火索喽。”
秦时月笑出了声。
楚思韵翻了个白眼：“切~”
秦时月继续说：“那次不是在谁家的聚会吗？有个人特别不会说话，非得提我爷爷，我爹也跟个搅屎棍似的。
“那段时间是真的倒霉。我的作品突然火了，在某个投票超过了一个有读者基础的大作者，我被那个作者的读者追着骂，特别烦。
“我喝多了，又碰上你，你也好烦啊，然后就……”
“烦”那个字被秦时月说出来的时候，楚思韵表情垮了。
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是……
有句话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