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35)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落款没有署名,只一道牡丹章纹。

沈鹊白抚摸笺纸,如见狼毫纤墨游走其上。

“所以……”花坞挑眉,“这不是对你的春心,是对你的字起了春心?”

她知道沈鹊白有双妙手,却还是头回见人这么直接的送信来,若是寻常人,沈鹊白定然不搭理,可巧了,这人有一笔好字,还有颗玲珑心,正挠中沈鹊白。

沈鹊白果然说:“磨砚。”

花坞抬手磨砚,操心道:“这信送回朝天城,再等人回信,也得半月了。”

沈鹊白摇头,说:“无需送到朝天城,送去乘风阁,挂醉云间的牌子,签子上穿一株紫牡丹。”

乘风阁是信件接送站,若有需要也可存放信件,等收信人自取。可把信挂去宣都的乘风阁,对方不一定能很快收到消息,花坞觉得不如直接送回朝天城,准确又靠谱。

沈鹊白看出她的不解,解释道:“这笺纸是千金坊去年的云鹤笺,只有三套,一套在我哥手中,一套在六皇子手中,还有一套,我当时问千金坊那老东西要,他说送给了一位宣都的朋友。这不是我哥的字,六皇子的《临江帖》我看过,这也不是他的字。”

花笺说:“那万一得到这笺的又把笺送了别人呢?”

沈鹊白说:“纵然他不是宣都人士,在宣都也有人情。”

花坞磨好砚,取了笔给他,说:“其实问问千金坊,不就知道他是谁吗?”

“他既不具名,便是不想与我牵扯厉害干系,我已见他字,便已见他心,无需知姓名。” 沈鹊白想了想,落笔只有一个字,再勾画几笔,将信递给花坞,“千里良缘一信牵。”

能用这花笺的人非富即贵。沈鹊白如今与祝鹤行牵扯上关系,照祝鹤行的地位和行事作风,花坞觉得说不得是段孽缘。

“公子。”

这时外间蹿出个小子,看见沈鹊白的脸时愣了愣。沈鹊白并不介意他的失礼,温和笑笑,这小子也反应过来,红着脸躲到一旁的窗户后,说:“孟小侯爷在相思台设宴,给公子递来请帖,请您一道去玩儿。”

相思台,宣都第一赌坊,小能赌钱,大能赌命。

孟小侯爷,中宫皇后母家、宁安侯府娇养大的小纨绔,夺位选手之一——二皇子的表弟。

沈鹊白搁笔,琢磨道:“这是要请我赴鸿门,还是看猴戏?”

花坞替他收好信,说:“我听说这位孟小侯爷自来娇惯,是宣都有名的小霸王,你这么过去,那群纨绔不知会不会心存戏弄?”

“这哪能料准,见招拆招了。”沈鹊白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不必跟着我,去乘风阁挂了信,可以去千金坊逛逛。听说它家做了几款暑夏天的纱裙,你穿着肯定漂亮。”

花坞倒是想买,但她也有顾虑,“我一个小侍女穿千金坊的裙子,若被有心之人瞧见,不知怎么揣测您这位侯府弃子?你回来那日可都是特意穿了件素净衣裳。”

“无妨,大不了就说是殿下赏的。”沈鹊白突然想起一茬,“对了,别人家娶妻,夫家都得给新妇的丫头们赏钱,殿下还没给你呢,晚上回来记得提醒我向他讨要。”

“好嘞。”花坞说,“那我先去送信了。”

沈鹊白挥手,等花坞走后才离开书房,去主屋换衣裳。

花坞离开琼仙苑,一路感觉到不少暗中窥视的目光,她佯装毫无察觉,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门,花坞在阶上戴上幂篱。

白纱遮面,她突然一顿,极快地瞥过右侧不远处的墙角。随即若无其事地系上细绳,抬脚走了。

稍顷,藏在右侧墙角的人探出半面身体,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花坞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两个暗卫从墙顶探出头。

“这事儿,咱管吗?”

“不用……吧?主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公子没出去逛妓/院玩小唱、给咱们府上添红戴绿,他和他的人去护城河撒尿都别管。”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缩了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赌局

相思台设在北安大街的尾巴上,往前一数全是花花绿绿玩乐地。

这会儿二楼席间坐的都是宣都说得出名的纨绔子弟,其中一个说:“小侯爷,您设宴不在楼里,再不济也得给我们上盘瓜子吧,请在相思台算怎么回事嘛!待会儿万一别桌见了血,可不得晦气死了?”

“都别慌,今儿我包场了。”孟嘉泽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把橘子上下抛着玩,“去年你们大家伙都在,今年也得给我做个见证,等赌完了,我们宝香楼走起!”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一处,那里坐的是瑾王府世子,祝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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