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惊魂未定道:“你怎么能杀人啊?还是张员外!你知道这会给栖云轩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云疏冷下脸来:“这事你不该去问秋玉吗?”
老鸨被云疏突然的冷脸吓着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云疏也不管她心情如何,自顾自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晚要伺候这块东西的,是秋玉吧?”
“……”
“如果要交代,你大可以把人交上去。既然他动了这些歪心思,就该做好准备——”
“付出代价。”
老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气场太过强大,与印象中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张扬的少年更令人惊艳。
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老鸨轻舒口气,很快镇定下来,认真道:“我是可以把他交上去,但你也很清楚并没多少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云疏,你根本不占理。”
“除非你能有足够的实力,能颠倒黑白,堵住悠悠众口的实力。”
这话暗示得很明显了。
他必须得找个倚仗。
能让所有人闭嘴的倚仗。
云疏抿了抿唇,思考这样把人拿下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老鸨却以为他还是不乐意,耐心安抚道:“云疏,你该清楚入了这行,本就没有回头路了,谁不是身不由己?”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们总要低头的。”
“你能坚持一年两年,不可能坚持一辈子……”
“好。”
少年应得干脆,倒令得老鸨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云疏笑得很乖,眸底却跃动着十足的兴味。
“明天我给你拐个厉害的。”
老鸨:???
“不过,你得先给我一个交代——秋玉做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老鸨深吸口气,很快做出权衡:“我会派人把他上交官府,但他很有可能会把你供出来……”
云疏神色平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道:“那还不简单?把他的舌头给拔了就是。”
老鸨:“!!!”
“怎么?”云疏拢了拢外衣,红烛映着他瓷白的肌肤,为他添了几分暖意,可说出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
“舍不得?”
“怎么会?”老鸨干巴巴地应下,咽了口口水,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云疏又指了指一旁的不明物体:“在那之前,妈妈要不要考虑给我……换个房间?”
… …
“啊啊啊啊啊!”
阴暗潮湿的暗牢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又逐渐归于沉寂。
鲜血滴滴答答的声响在牢房里回荡,碳火的微光映着血泊中目眦尽裂,一脸惊恐却只能不甘咽气的人。
牢房外,身着黑色蟒袍,负手而立的男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眸色在微弱的光影中晦暗不明。
狱卒扔下手中的黏连着血肉的弯刀,俯身查探那人的鼻息,确认死透后才走出牢房,毕恭毕敬地对男人行礼:“禀王爷,人已经死了。”
楚子意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狱卒:“王爷,这人要怎么处理?”
男人森冷的声线像是猝了毒的寒冰,阴翳到了极点:“剁碎了喂狗。”
即便是见惯了血腥的狱卒,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躬身应下:“诺!”
楚子意出了暗牢,目光掠过王府的围墙,落在不远处的皇城。残阳似血,染红了半边天。
侍从予安适时上前,双手呈上佩剑:“王爷,酉时已到,该教皇上练剑了。”
楚子意闭眸,敛去眸中嗜血的冷意,抄起佩剑向皇城走去。
嗓音依旧很冷:“知道了。”
当晚,云疏望了一眼窗外的残阳,兴奋地舔唇。
按耐住内心的期待,换好衣服,还小心机地在里面添了件东西。
便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描妆。
一边呼唤系统猫猫,“事情办妥了吗?”
系统猫猫哼哧哼哧地回到空间,抬爪:“妥妥的!”
说完又觉得有点奇怪:“我传播了您今晚登台的消息,小皇帝可能是之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号?好像对您有很大的兴趣……总之已经往这边来啦,应该很快就到。”
“哦?”云疏描花钿的动作微顿,“还有隐藏剧情?”
“不知道啊……”系统表示脑子不够用了,“我知道的信息都传给您了,不过时机成熟确实有可能触发隐藏剧情,要不等能查了我再查?”
云疏却很享受这种刺激感,“不必了,我亲自来。”
“好叭。”
云疏仔细打量了一下眉心的花钿,满意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红润饱满的唇,终究还是没抹口脂。
他可不想等会儿亲亲的时候满嘴口脂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