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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洛应星飞速冲进古堡,关门落锁,兀自按耐住心里的火气,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环视一周,没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茶几干净整洁,没有茶水,杯子也没使用过。
洛应星缓缓舒了口气,心道没进来就好,不然他还得里外再打扫一遍。
他轻手轻脚上楼,在楼梯口犹豫许久,还是决定组织一下语言。
他不能直接提海泽尔来过的事——至少不能是他先提,否则很容易控制不住情绪,惹云疏生气。
他还得找机会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不能睡觉这事真的太严重了,再忍下去对身体不好。
还有什么?洛应星来回踱步,找个时间带他去看看爸妈,说不定心情就更好了呢?
洛应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站在原地又理了一下思路,想了个委婉的说法后便走到门前准备开门。
“喵!”
一道尖锐短促的猫叫,洛应星垂头一看,是一只肥胖的黑猫。
洛应星眼睛眯了起来,第一次见面他以为是云疏养的,但后来也难得见,如今它又鬼鬼祟祟地窝在云疏房门口......
洛应星:“你不是这里的猫吧?哪来的?”
刚因偷拍照片被心烦气躁的宿主发现,然后被无情丢出来的系统猫猫:“我是!我是宿主养的!只是不吃东西而已!”
他悲伤抹泪:“事情是这样的......”
黑猫的故事没有来得及倾诉,又被另一个心烦气躁的主人直接冻在了原地,成为了黑暗中了一块猫冰。
系统:......
洛应星小心翼翼地进屋,关门落锁,正想着见到人是不是先跪为敬,便被眼前绝美的一幕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
还是那个房间,熟悉的大床,熟悉的水晶灯,熟悉的人。
只是多了些东西——
床外罩着一个硕大的金丝笼,笼子上垂满了尾端坠着腕扣的金链,想也知道那些是干什么的。
笼子里锁了一个少年,少年只披了一件红纱——有点像拍卖场上海泽尔的装扮,但更为精致。
薄薄的纱衣上坠着一排翡翠绿的玉珠,金丝线将他们勾缠汇出一副瑰丽的凤凰纹画,凤首处衔着的,刚好是他刻在少年肩上的名字。
少年的双手双脚都被四根细长的金链束缚,侧身坐在床边,一只腿随意地垂在地上,一只腿微微曲起,上身懒懒地趴在曲起的膝盖上。
一绺银丝被一根红色系带束起,其余的顺着身体肆意倾洒而下,散落在后背、肩窝、长臂、胸前......
他似乎睡着了,双眸微阖,呼吸均匀,精致绝美的侧颜被水晶灯打了光,显得纯欲又暧昧。
那一刻,洛应星觉得,世间一切美好的辞藻堆砌都难以描述他的美,勾魂摄魄,惑人至极。
真是个妖精!
“咦?”少年缓缓睁开了眼,赤眸浸了一层恰到好处的水光,笑容潋滟地看着他,像是一只发现有人闯入自己领地的妖精,“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嗓音慵懒散漫,有些清冽,像是一把勾子,在无声地勾着他的心脏。
男人本就被迫禁欲了一个月,就是少年被包的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放在自己面前,他都忍不住眼放精光。
更何况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这样刻意蛊惑的声音,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
洛应星上前几步,嗓音喑哑至极:“宝贝......”
云疏将修长的食指轻轻贴在红唇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揶揄道:“这位先生,你流鼻血了哦~”
动作间金链晃动的声音悦耳动听,洛应星慌忙去捂自己的鼻子,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耳朵也要流血了。
“宝贝,我——”
男人的声音再次被打断,只见云疏笑着转了个身,轻笑着正对他,洛应星狠狠地吸了口气,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他按耐不住地想要打开笼子,可那个锁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冰也冰不裂,扯也扯不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野兽,只能红着眼看着笼子里秀色可餐的美人发狂。
云疏很满意这样的场景,他轻轻晃了晃脚丫,带动金链叮当作响:“想进来吗?”
洛应星喘了口气,狼狈地捂住鼻血:“想!”
云疏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从空无一物的怀里掏出一把金钥匙,像是在对着一条狼犬摇骨头:“想要吗?”
洛应星扒拉着笼子,重重点头。
云疏又问:“我和海泽尔比,谁更好看?”
洛应星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美色在前他也没敢质疑:“肯定是你最美!没有人比你好看,他根本没法和你比!”
“你这怎么还拉踩上了呢?”云疏坏笑道,语气越发温柔,“那......三个月前,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