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云疏点开了那个“沉睡”的炸药包。
容屿琛犹豫许久,还是没能决定眼前这条鱼的归宿——究竟是红烧还是爆辣。
云疏爱吃辣,尤其喜欢在吃完辣后叼枚奶糖,然后把自己摔进沙发上柔软的抱枕里安静地看着他收拾餐桌。
换作平时,容屿琛肯定是不敢违逆云疏的,他也喜欢看云疏满足口腹之欲后眯着眼的慵懒模样,但是昨天两人才那啥过,他实在担心云疏吃辣后身体会不适。
深深地叹了口气,容屿琛自暴自弃地想:还是红烧吧,无非就是投喂的时候难哄了些,大不了被阿疏揪着训一顿。
这样想着,他卷了卷落下的袖口,把菜刀递给“助理”小咪:“把蒜切了,拿点薄荷出来......”
“我操/你吖的容屿琛!给老子滚过来!!”
话音未落,房间里便传来云疏沙哑暴躁的怒吼,容屿琛浑身一颤,握刀的手都抖了抖。
机器人小咪屏幕闪出三个感叹号,飞快接过小主人手里的刀,以平时说话的三倍语速飞快道:
“主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小主人你快过去,这里交给小咪!”
容屿琛心说我当然知道,阿疏又是骂人又是叫全名的,连“老子”都出来了!想当年连那群恶心的异族都没有这个“殊荣”!
他匆忙解开围裙,飞快往机器人管家脖子上一套,围裙被水桶一样的身子卡住了都没时间管,只留下一句“鱼要红烧!”便一溜烟跑远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容屿琛砰地一声推开门又关上,落锁,麻溜地跪在床沿。
狗腿道:“报告上将大人!我已经滚过来了,请吩咐!”
上将大人冷着脸调转屏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容屿琛的脸猝不及防怼上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照片。
首页那张是当初把云疏从婚礼上拐回来,关在小黑屋金丝笼里的时候照的。
精致绝美的男人安静地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双目紧闭,眼尾泛红,就连那颗泪痣也因染上情欲而变得秾丽非常。
本就红润的唇瓣也微微肿了起来,色泽艳丽,泛着点水光。
云疏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衣衫半解,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处,露出印满红痕的性感锁骨和白皙的胸膛。
再往下是修长如玉的双腿,微微曲起,衬衫下摆半遮半掩,仔细看,腿根处还印着几个不大不小的咬痕,引人无限遐想。
金色的锁链束缚着他的四肢,与玫瑰花交缠着碰撞出糜丽的色彩。
屋子里光线黯淡,唯有床头的一点亮光照在男人身上,为裸露的肌肤添了几分诡异的柔和色泽。
但这样的场景怎么看都透着病态的美感,宛如罪恶的美人就像是一副瑰丽糜艳的画,带着几分诱人堕落的不详,美的惊心动魄,危险又迷人。
男人俊美的容颜无限放大在自己眼前,容屿琛忍不住又想起那天的疯狂刺激来,鼻腔一热,竟是丢人地流鼻血了!
他下意识翻动相册,里面无一例外全是诸如此类的美照,都是他和云疏亲热过后脑子发热拍下的,有云疏被哄骗着穿女仆装的照片,还有他叼着衣服下摆,红着脸任他作为的画面,一张比一张刺激,一张比一张需要马赛克......
啊,已然忘记自己被召来的目的、色胆包天的大狼崽心想,阿疏真好看啊,只有他能看的阿疏......
“啪!”
云疏在容屿琛失血过多晕过去前两巴掌呼在他脸上,拍着他的脸双手狠狠地揉了揉,成功唤回了他的神智。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云疏咬牙切齿地骂道,“色批!变态!”
“说!什么时候拍的?”
“我怎么不知道?!”
容屿琛脸上火辣辣的,烧的有点疼,但神奇的是鼻血被这两巴掌拍得止住了,好歹没有继续丢人。
他脸都被挤的变形了,努力而艰难地狡辩:“有些四(是)......你晕锅(过)去的死猴(时候)拍的,有些四、四趁你不注意......唔,窝错辽!”
云疏:“......呵。”
云疏的性格本就疯,也很喜欢这种疯狂刺激的性.事,令他生气的是容屿琛竟然偷偷拍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还全是他自己的!
甫一看见这些照片,觉得丢人的云疏一下子就炸了,但看似生气,其实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如今看着小狼崽这副傻样,云疏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松开手,懒懒地躺了回去。容屿琛麻溜地关闭光脑,滚进浴室火速将自己清洗干净,掏出巾帕顶着两个巴掌印狗腿地给云疏擦手。
刚想开口继续辩解,云疏的光脑提示音响起,容屿书的视讯邀请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