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尘似乎反了过来,忍了几天后,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天天想尽各种办法来偶遇温酒,想要和他各种邂逅。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温酒,他一定会心里暗想,这太子有毛病吧?
天天缠着我,不去主角受面前刷存在感,怪不得最后没抱得美人归。
可如今在温酒眼里,他只会觉得是自己过于干脆的回答激起了江尘的逆反心理。
也许是因为自己越是听他的话远离他,他越是反骨,想要往自己的身边蹭?
中秋节当天,江尘起初约了温酒共度,但怕他会拒绝,就又拉上云清和夜琦一同赏月、放花灯。
夜琦和云清并排走着,在他们的身后,温酒和江尘也并排走着。
“我不爱吃酸的。”江尘手中拿着纸包,里面是温酒刚买的酸梅蜜饯儿,一脸嫌弃,“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都叫蜜饯儿了,自当是甜的,怎么可能会是酸的呢?
温酒不信邪,闻言从中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结果被酸得小脸一皱。
正如江尘所言,真是酸掉牙了。
尝过一颗后,温酒便没有再尝试第二颗的勇气了。
一路上吃吃逛逛,终于来到了卖花灯的小摊边。
温酒随意挑了一盏白兔花灯,往旁边稍微挪了挪脚步,打算为江尘腾出一些空间。
温酒转身想要招呼江尘向前来一些,却看见他将最后一颗酸梅蜜饯儿放入口中,此时正被酸得龇牙咧嘴。
刚刚嘴上明明说着不爱吃酸的,现在却吃的一干二净。
该怎么说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
温酒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觉得此时的江尘莫名有些可爱。
“子衿兄,你在笑什么?”云清手里拿了一盏莲花灯,扭头看向温酒,疑惑道,“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温酒笑而不语,只是冲江尘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满是揶揄。
江尘见自己偷吃蜜饯儿正好被当事人当场抓包,脸有些滚烫。
“我一点儿也不爱吃。”他的耳垂红的滴血,继续狡辩道,“只是觉得扔了有些浪费罢了。”
那傲娇嘴硬的小模样,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成熟稳重的太子是同一人联系起来。
温酒没有戳穿他的小谎言,只是笑笑,随即提笔而就,在花灯上写下一行小字,便放入河里,让其顺水漂流而去。
江尘也挑了一款和温酒一模一样的小兔子,潇潇洒洒写了一大段。
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轻轻用手一推,让它随波逐流。
“你写了什么?”江尘侧身低头俯视温酒,十分好奇。
“秘密。”温酒微微一笑,用嘴型回答道。
“不说就不说,搞得像我多想听似的。”
江尘傲娇地轻哼一声,表面装作毫不在乎,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还说不喜欢我,刚刚明明是在向我撒娇。
他如果再表白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
如果此时的温酒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觉得江尘脑袋有病,还并病得不轻。
江尘的那盏灯在不远处打了个璇儿,随即又慢慢漂向了远处。
只见灯身上的几行字依稀可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第31章 傲娇口是心非太子攻×佛系随遇而安世子受
自中秋那日过后,皇上病情恶化,情况愈加不容乐观,退位之事刻不容缓。
江尘登基在即,因此能够和温酒见面的次数也愈发少了起来。
这边国泰民安的幸福日子还没过上几天,西北战事再起,抵御外敌迫在眉睫。
孙将军临危受命,率领众将士马不停蹄、夜以继日的奔赴沙场。
“子衿弟弟,正如你所猜测的那般,孙将军恐怕确实起了谋逆之心。”
夜琦将截获的信鸽腿上绑的小纸条解下来,揣摩上面的文字。
“这次敌军来犯,恐怕也是提前串通好的。”
登基在即,太子自然是分身乏术,无法亲临战场,而孙将军久经沙场且战功显赫,必然是领军打仗的不二人选。
这么看来,一切都在孙将军他们的算计之中。
温酒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孙将军已经混到了这一步,如今金钱、地位、权利、声望等皆不缺。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以身犯险与敌军暗中相勾结呢?
温酒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咸福宫夜里便失了火。
除了侍疾的宸贵妃外,咸福宫内上上下下全都在睡梦中葬身于火海。
原本去皇上那边侍疾的另有其人,本该是庆贵人,但不巧正欲前往的她突然来了月事。
众人皆认为侍疾见血,寓意着血光之灾,恐有大凶之兆,不吉利。
遂临时换成了宸贵妃,也因此使她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