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番外(95)

他小心问:“秦总,追吗?”

秦濯沉默了几秒闭上眼:“让他先休息一个晚上吧。”

再睁开时漆黑的眼睛眸色骇人,秦濯抿紧了嘴唇。

没有人能从他

身边抢走阮乔。

-

飞驰的地面,轰隆的发动机,总会有种隔绝外界的错觉。

阮乔觉得坐摩托很好,风会带走他眼角不该有的懦弱。

“谢谢你们过来接我。”阮乔已经没有脑容量去想喻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喻肆哼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气老不死的。”

半个小时前,陆然跟拳馆的朋友聚会回来发现阮乔不在宿舍,问春生是接了一个电话才走的,能听出是在AK,陆然直觉不妙。

要是论拳头他没在怕的,就怕狗东西仗着人多势众,这才不情不愿给另一个不那么狗的狗东西发消息。

「抢人,来不来」

三人回到宿舍已经凌晨。

自从上次失火搬寝室后,原来的第四个舍友彻底跟他们分家去了别的宿舍,这儿就空出一个床位。

陆然撞了下喻肆,再次问出那个问题:“来不来?”

喻肆挑起一侧眉毛。

陆然趁阮乔失神小声爆了个粗口:“装你大爷,老子要不是怕狗东西来骚扰,我一个人看不住,鬼才叫你。”

喻肆哼了一声。

“乔乔,你干什么啊。”

春生担忧地看向举着花瓶的阮乔。

里面一大捧玫瑰是沈括送给他,他精心养着的。

乔乔要是实在想摔东西就摔吧,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怕碎瓷片扎着他啊。

阮乔举了半天最后还是愤愤放在地上,难过说:“算了春生,你自己处理吧。”

付春生和阮乔对视两眼,读出了他眼中的情绪。

他知道阮乔去了哪,可能会见到什么人,回来又是这种反应。

有些话不用多说,明白的人就会明白。

他声音有点颤抖:“乔乔,是不是……”

阮乔看了眼旁边柱子似的两个人。

喻肆面无表情推着陆然一块出去。

陆然:???

阮乔见人走了,失去力气地坐在椅子上:“春生,我看见沈括他……”

话没说完,春生眼尾红了:“这么快啊。”

他声音太小,阮乔没听清:“什么?”

春生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意外:“没事,倒是你,怎么被气得这么憔悴啊,是不是又和秦先生吵架了。”

阮乔被问到伤心事,话未出口已泪流满面。

“春生,我和秦濯,彻底分手了。”

付春生愣了愣。

阮乔带着哭腔:“他和我一起看见的,他根本没觉得沈括有错,还说只要沈括多给你补偿就好了。春生,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心啊?”

付春生拖来另一把椅子,和阮乔面对面坐着。

“春生,你别、别难过,你跟沈括刚开始,断了好,断了好……”

付春生垂下睫毛:“好,我不难过。”

这一晚,月光好像格外长,照着两个不眠人。

和远处燃了一夜的雪茄。

-

阮乔不想让室友担忧,第二天并没有怎么赖床。

上一次和秦濯闹矛盾分开,他抱着春生哭了半夜,连续几天昼夜颠倒作息全乱。

因为那时说到底还存有一丝幻想,人有幻想就会挣扎,就会痛苦磋磨。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没有人比阮乔更知道他和秦濯之间彻底结束了。挡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任何一件事,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天堑。

他要做一个人,不能当一条狗。

就连下楼买饭看见流浪狗阮乔都会条件反射地躲开,害怕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

一夜过去,喉间还未消散的不适提醒着他昨晚主动跪在地上做的事,想到秦濯一次次喊他小狗狗,想到他得到鼓励般的快乐和迷恋,阮乔恶心到干呕。

他怎么能这么下贱。

扶着树干半天没有吐出来,嗓子的不适感却更严重了。

“宝宝真乖。”

“好喜欢这里。”

“味道重吗?”

阮乔闷叫一声,一拳砸在树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阮乔难以置信地看着挡在他和树之间的手掌。

“你还要握画笔的,宝宝。”

宝宝宝宝宝宝。

现实和脑海中的声音重合,阮乔捂着头尖叫。

秦濯看着因为自己出现而瞬间痛苦崩

溃的宝贝,久违地知道了苦涩的滋味。

“宝宝……”

“你他妈!”拐去买酸奶的陆然把袋子一扔一拳砸过来,“保你妈的大龄球。”

秦濯侧身躲过,冷声说:“我和阮乔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陆然:“秦总,您是听不懂人话吗?昨儿乔乔就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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