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小孩的同情刺到了,坚持说:“沈括对我很好,我们在认真相处。”
他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沈总跟你打电话但你忙的时候,他正敞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听你讲课,一边抓着我的头发用力。”
“你知不知道他需求很大,有时候
一个人都招架不住。”
“你知不知道他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不舍得弄在你身上,但总要有人满足他的。”
一句句话像刀砍在我身上,或许一直是我在逃避,我一直停留在沈括也许会碰别人这样一个笼统的概念,但现在血淋淋的事实被完完整整地抛在我面前。
我像一个被抽干灵魂的木头,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目光落在他有些开裂的嘴角问:“沈括,会和你们接吻吗?”
男孩很好笑地歪歪脑袋:“我们的嘴是用来干什么的?沈总和我们接吻不嫌恶心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回神时已经徒步走了很远很远,走回了我们的“家”,沈括总是把这里叫做家。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涌来的这么多事情把我冲傻了,也许是自我保护机制,我想到的不是难过,竟然是尝试。
因为男孩说他们都是小陈安排的,沈括从来不和他们联系。
沈括更不会亲他们。
我是特殊的,我可不可以更特殊一点。
那一晚我做了一件之前打死我也做不出来的事。
沈括和我在一起三年,每次一两个动作就能折腾很久,没有碰过我的嘴。
当我俯下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意外。
但只是碰了一下就被沈括拉起来:“不舒服,别做了。”
我没有听他的,只是过程中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所以你别去找他们了好不好。
我想沈括应该真的很激动,不然以我的技术是不会这么顺利的,嘴里还有东西,我不知死活地仰头去吻他。
沈括皱了下眉,在我身上打了一下,却没有推开我:“今天怎么这么皮?”
我被呛出眼泪。
男孩说,他们的嘴是干什么的,沈括怎么可能和他们接吻。
但我做了同样的事,沈括亲我了。
“沈括,你以后能别找其他人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沈括轻笑一声,没太在意地摸我嘴唇,“很早以前不是跟你解释过吗,小醋精。”他埋在我脖子间嗅。
我被惯得也会生气,把他推开问:“沈括,你到底
把我当什么啊?”
沈括语气明显淡下来:“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最得宠的床伴吗?
最特殊最疼爱的情人,也还是一个情人。
我感觉自己情绪有点失控,害怕再说下去会吵起来,我应该冷静一下再好好沟通。
“我去洗个脸。”我没看沈括,径直跑到了洗手间。
我突然憋得喘不过气来,下午想了很多,可是开口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如果沈括问我,我不找别人,你能每天在公司陪我吗?我该怎么回答。
我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筹码的流浪汉,别人让我提要求,我都不知道提什么。
门口传来动静,沈括隔着门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打开门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的客厅愣住了,晚上出门做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等,一直等,时针转过半圈,天亮了他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很怕失去他。
如果我不满意现在的关系,沈括不会强迫我,他只会像现在这样把我一个人抛下。
我又等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我打了他的电话,他没有接。
我从沙发滑到地毯上,很冷,想有个人抱抱我。
苍白的天花板上全是过去在一起的画面,我知道那些疼爱和关心都是真的。
他给了我贫瘠生活中所有关于美好的定义,我不想失去沈括。
门锁响了一声,我知道是错觉。
直到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括抱着一只小熊站在我面前。
他叹了口气,屈身把我抱起来:“怎么回事啊,春生。”
还是那么温暖的声音,我抱紧他,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那天沈括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把那只小熊送给了我。
我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我们都默契地忘了,又像以前一样温馨和谐地在一起。
沈括非常不喜欢逛商场挑东西,但空了会带我去逛家居市场,会问我家里放一个这个好不好。
我笑着说好,告诉沈括我喜欢什么颜色。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家了。
我想过,我和沈括这样会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