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乔这次没回嘴,反而看着还有点失落,他说:“我不是。”
秦濯:“怎么不是了?”
阮乔:“只有在有小王子为她放玻璃罩的时候玫瑰才是玫瑰。”
秦濯:“那如果小王子走了呢?”
阮乔:“她会在宇宙射线中变成齑粉。”
秦濯失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工夫陪一个小屁孩瞎扯废话,一会儿浪漫得鱼雁传信,一会儿又宇宙射线……
小孩子家家的天天都想点什么。
走到门口,人们都在告别,一位女士揽着来接自己的男人,甜蜜地和朋友介绍:“这是我先生。”
阮乔忽然想起秦濯让他换个称谓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笑。
老流氓。
阮乔往副驾的车门走,却被秦濯揪住外套帽子塞进了后座。
“唐特助呢?”阮乔问,他就感觉今天少了个温柔靠谱的人。
秦濯瞥他一眼,说:“去替我出席私募酒会了。”
阮乔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其中关联。
唐礼之前和他说过,秦濯除了晚上应该不会找他,除非是要携伴出席一些酒会,因为懒得应付一个个扑上来的人。
所以秦濯中午和他打电话让他来公司,应该本意是要去参加这个酒会的吧。
阮乔心里有点复杂。
秦濯这个人虽然嘴坏手贱不知羞,但其实从没有真的强迫过他。
宿舍失火那次是他主动找秦濯达成协议,而秦濯不仅把钱和唐特助借给他,还在暴雨天把他带回家,鼓励他转板绘,甚至在知道他难过的时候放下原定计划带他来看画展。
秦濯有什么义务做这些呢?
也许他也只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奇怪大人吧。
阮乔搓搓脸,想和秦濯说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他。
还没开口,司机问:“秦总,晚上去哪?”
秦濯说:“曼嘉。”
阮乔所有刚刚萌生出的温热心意在听见这两个字后都凉了下来。
曼嘉酒店,是他第一次和秦濯发生关系的地方。
现在这个时间,秦濯带他过去还能干什么呢?
阮乔突然释怀了。
也许秦濯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漫漫长夜里,他能好好尽自己的义务罢了。
而长夜,正在向他招手。!
第10章 天生口口
这次的菜品依然很丰盛,和上一次相比多了孜然和甜口的菜品,都是阮乔喜欢的,他喜欢有滋味的食物。
但是……不能吃的还是不能吃。
秦濯:“你在学校吃麻辣烫不放辣吗?”
阮乔不知道秦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说:“放的。”
秦濯的眼神落在辣子鸡上:“怎么不吃?”
阮乔撇撇嘴,没说话。
秦濯放下筷子,手指动了动,说:“过来。”
阮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太情愿的地磨蹭过去,被秦濯一把按在腿上坐好。
“怎么回事儿,出了徐澜那儿就一直不高兴,我把他叫来陪你吃?”说着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机。
“你别——”阮乔连忙按住秦濯的手,小声说,“不关徐老师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儿,菜不合胃口?”
“不是,”阮乔抿抿嘴,很丧地说,“今天不能吃辣。”
“怎么不能吃辣?”
明知故问,阮乔幽怨地撇开脸,羞愤道:“你说呢。”
秦濯琢磨了下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有点意外,在小宝贝儿腰上捏了一下,故意调笑道:“这么主动啊。”
阮乔瞪大眼:“才不是!”
秦濯像是想到什么画面,勾唇笑说,“是挺怕疼的。”
阮乔被他笑得脊椎发麻,想跳下去,腰间的手却箍他更紧,秦濯说:“就坐这儿吃。”
阮乔如坐针毡,不自然地扭来扭去。要说老男人就是厉害,桌下都那样了桌上还能淡定剥虾,阮乔挣了挣被轻松镇压在怀里,嘴里被塞入虾肉,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再乱动,就两张小嘴一起吃。”
阮乔脸唰得热了,比虾子还红。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清醒着和秦濯会是怎样的难堪和抗拒。但是他错了,秦濯的恶劣和温柔总能掌握一切,让人丢盔弃甲……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乔中间昏睡过去,他好像被秦濯抱去洗了澡,听见一些动静但很不真实。
“小懒猫,起床了。”
阮乔眉心皱成一团,没想到这么快就早上了,累得根本不想睁眼。
秦濯靠在落地窗的贵妃榻,他靠在秦濯怀里,转醒看着窗外夜景迷茫问:“这也是玻璃模拟出来的吗?好真啊。”
耳边传来很有磁性的低笑,秦濯把玩着他的手指,不紧不慢说:“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砰!”
漆黑的夜空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