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得到了便索然无味。
是这样吗。
我像一个生锈的木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乔乔不知道还和秦濯发生了什么,也很难过。
陆然和喻肆对着我俩,一人盯一个。
其实我还好,我好像已经很擅长处理疼痛和失望。
发呆了半个小时,想起来下周的作业还没写完,我开始看高数。
没事了,过去了就好了。
当晚沈括给我发了晚安,我不明白这样拖着他想做什么。
我没有回,他也没有追问。
第二天依然如此。
明天按说就要去AK了,但我做了一个最任性的决定,把薪资这么高的兼职辞了。
其实沈括真的不会再去专门堵我,他连在手机多问一句都没有。
会偶然碰到的概率大概也很小,但我还是离开了。
那样灯红酒绿的地方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还是应该留在自己该在的地方。
我没有时间去想他为什么说是第一次追求人,我没有想那些沉默又温柔的眼神为什么会是假的。
更不敢去想,我第一次的喜欢是不是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笑话。
人如果有更愁的事情,就不会被情爱拽得喘不过气。
我现在更头疼的是,当时借沈括的钱要怎么还。
乔乔当时不要那张卡,是我强塞给他的,他说只当先替我保管。
我知道乔乔肯定说到做到,但给出去的东西再往回要,真的很难堪。
就在我绕着湖边纠结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春生。”沈括挡在我面前,眉目凝着霜。
我一时诧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但紧跟着的就是一种四目相对时的苦涩。
上一次我们这样对视时,我抱着玫瑰花道别,沈括捏着我耳朵说,下次不会这么轻易让我跑掉。
“怎么没有去上班。”沈括问,“躲我?”
他这样问,显然是猜到了乔乔会把那天撞见的事告诉我,但是两天了,他一句也没有解释。
“沈括,你跟别人好了,应该和我说的。”
我语气平淡,可这句话
本身已经近乎指责。
我不知道沈括会怎么想,他对我的温柔和纵容只是追求时的附带品,现在不需要了,他又变回那个凛冽威严的沈总。
柯柯说沈括很可怕,让我千万不要惹他。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沈括,但他冷峻的眉目却缓和下一点,靠近一步用食指点我眉心问:“瞎想什么,我跟谁好了?”
清冷的声线下藏着的一点宠溺,好像我们只是在打情骂俏。
我一时难以理解,沈括没必要撒谎,但已经和别人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还不算好吗?
“那天在包房里,你和另一个男生在干什么?”
沈括知道我在问什么,他回答得很直接,他一向都很直接,他说:“他在给我口。”
我眼前一白,他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了。
“谁在给你……”我深吸一口气,说不出那个字。
沈括费解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会记得?”
我难以置信:“你们都那样亲密了,你不记得他是谁?”
沈括了然失笑,好像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和一个十八岁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学生说话。
“春生,你还小,以后就知道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他想揉我的头,但我躲开了。
沈括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温和说:“我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你。”
“他们?”我又被刺了一刀。
沈括:“你很在意。”
“你觉得我不应该在意吗?”我像被雷劈了一样问那个没底气的问题,“沈括,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沈括淡淡问:“你想要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我想要,难道我们一直都没有共识的吗?
“你之前说的追求,是追求我当你的……床伴吗?”我声音发苦。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被沈括按住了肩膀,他沉声说:“付春生,我喜欢你。”
“那你跟别人……”
他不管我反抗地把我搂在怀里,疲惫地按了下眉心说:“那天我在AK跟别人谈生意,结果很不理想,所以我留下了一个小孩儿。”
我的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为什么他可
以把这件事说的就像心情不好,发泄多吃了碗饭一样随意。
“春生,别生气了,”他捏捏我的后颈,“这不过像去按摩,做个足疗一样的放松,什么也说明不了。”
我挣了挣,天色已暗,树下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但我还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我心底凉薄地问沈括:“那我也可以去找别人这样按摩吗?”
“付春生。”他嗓音明显冷下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沈括,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种种款待,但我好像很难理解你的世界,我们……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