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乔乔难受的地方,上一次他拿和陆然有小秘密举例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一点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说不介意。
不知道是在安慰小乔,还是说给自己。
我们年龄差了那么多,注定会有别人先到,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不能改变的事情。
可小乔说:“不是的,我不是在意有人来过,我是在意那个人那些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永远占据着那个最特殊的位置,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我沉默了几秒,好像被戳到了心里那块短板。
我觉得,没有人会不介意,只是没有办法。
谁不想当那个最特殊的人,可如果别人就是比我优秀比我好看,那占据更重要的位置好像又是理所应当的,我拿什么去计较。
能被喜欢就已经很幸运了。
我也会忍不住去想,沈括以前会不会也带着别人蹦极,会不会给过别人更多的河灯。
但我让自己不要这样去想,他给我的,已经远远是我不敢期待的了。
我说服不了小乔,他说恋人和朋友不同,我们可以有很多个好朋友,但恋人是唯一排他仅仅属于彼此的关系。
如果他不是恋人心中唯一特殊的那个,他宁愿不要。
我能看到他的难过,但我也能看到他的坚定。
那一刻我知道小乔为什么是值得被爱的。
他是勇敢的,而我是卑微的。
小蚂蚁也有小蚂蚁的活法,我没让这种情绪困扰自己太久,明天的病句讲义还没有做完,下周要交的C++程序也才刚开了个头。
忙到挺晚,躺在床上又一次收到沈括的晚安时,还是会觉得幸福。
我闭上眼,清醒地走入一场看不见归途的幻梦。
现在已经很好了。
每到周末的三个晚上,我还是会在AK见到沈括,他点我来包厢服务,又只让我坐那写作业。
我干惯了活,白坐在那里还拿薪水让我很不安。
“这里的服务宗旨不就是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吗?”沈括按着我坐下,意有所指说,“我喜欢看灯下美人”
“我不是美人”
“你是小白兔。”
我抿抿嘴,知道沈括不想看我跑来跑去端茶送水,但我也不能在上班期间白拿工钱,服务意识还是要有的,我看他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说:“那我给你按摩吧。”
沈括不知道想起什么,笑着说:“算了,我怕你手劲太大。”
我:“……”
“你坐着,我给你按。”一个不注意,沈括把我摆弄在沙发上说,“你很像一个bjd。”
我眨眨眼:“什么是bjd?”
“一种很乖的娃娃,像你一样,很漂亮,安安静静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走到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从肩颈一点点开始按。
我没去做过按摩,在家里给爹妈也就是捶捶背捏捏肩,没什么章法。
我不知道沈括的手法是不是专业,但看上去很像回事儿,会问我轻了重了,这里是不是疼。
“这儿疼吧,肌肉太僵了,你每天坐着写作业的时间太久导致的。”
我“哦”了一声,奉承说:“你会的真多。”
沈括手下加了点劲儿:“小小年纪就这样,继续下去容易得颈椎病,腰间盘突出,长富贵包……”
一串病名把我说懵了,我睁大眼睛仰着头看他,沈括问:“想知道解决办法吗?”
我大概是知道的,多运动,多休息,无非这两样。
但沈括顺着我脊骨向下推了一把,俯身说:“多找沈先生做按摩。”
我笑了。
沈括也会开玩笑。
按了会儿肩颈,我想说该我了,沈括又按住我的脑袋。
“头也可以按?”我好奇问,那么个硬疙瘩,按它做什么。
沈括敲了我一下:“头上穴位最多了,老实呆着。”
我心想,穴位最多的不是脚心吗。
等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上来,我才知道脑袋也不遑多让,这个硬疙瘩还是有点敏感的。
或许是沈括按得穴位得当,我感觉酥酥痒痒的,小电流呲呲得顺着头皮散开,重了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叫出来。
一开始我还会记得咬紧嘴巴,但后来实在太舒服了,等我回神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哼了几声。
我感觉沈括的动作越来越慢,从按变成了轻轻剐蹭,更痒了,我羞赧地瞟了一眼,沈括在我身后,我看不见,脸慢慢红了,数落自己怎么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
沈括只剩一只手掌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挑过我下巴,让我回头和他对视。
我以为他要笑话我,但他说:“春生,我想把你眼镜摘掉。”
啊?
我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眼镜已经被他拿开,沈括突然吻了上来。